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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男人没有处的标注?你们觉得这公平吗?”
我说:“古人研究处男很有一套,鉴别处男有三种办法,望、闻、问。
据说宋理宗为女儿选婿时,就用了‘望’。
我就纳闷儿了,处男能望出来?”
尹德基忘了忘我们仨,然后给卢泽汓把了把脉,故弄玄虚地说:“我望出来了,汓子阳气不足,印堂发黑,显然精气被吸走了,非处也!”
耿浩等不及了,对卢泽汓说:“**的别装行吗?老心系社会,拯救人类,什么男权女权的,尽整没用的,赶快说,有没有跟她滚床单。”
在我们的狂轰滥炸和威逼利诱之下,卢泽汓终于承认滚过了,但没有滚床单,滚的地板,不是在小旅馆,而是在他宿舍里。
尹德基比自己滚过了还激动,说:“你们大学生真爽歪歪,能在宿舍里干女大学生,泼洒青春热血,还是在地上搞,真他娘的带劲儿!”
说完对着卢泽汓做起下流的耸动动作。
卢泽汓照着他蛋蛋的位置拍了过去,尹德基一声惨叫,如活狗被烫死般惨烈,周围的人都望过来看是不是有人神经病犯了。
我望着天,看着若隐若现的星辰说:“办那事,是男人第一次尝试重新回到**的神圣仪式。
这是男人少有的对女人表现出谦卑的时候,是人类最诗意的行为。”
他们仨连连鼓掌,说你这样一说,真他妈有诗意,不愧是中文系才子。
喝到最后,终于偃旗息鼓,我把垃圾收集在一起,打包扔进了垃圾桶。
他们仨已沉沉睡去,我把被子搭在他们身上。
一看周围,各种塑料袋、泡面桶、卫生纸遍地,我捡了一会儿实在捡不完,便在车站口头劝说大家别乱扔垃圾,大多数人态度良好,听我一说,都自行拿出塑料袋处理自己的垃圾。
法国心理学家古斯塔夫·勒庞著在《乌合之众》一书中,论证了一个普遍的社会现象,那就是意志跟流感一样会传染。
只要一个在火车站不乱扔垃圾,这种意志会传染到其他人身上去,同样,一个人乱扔,也会传染给他人。
民族习性的养成,短期内靠习惯,长期只能靠文明的制度。
我想,所谓的理想有时没有那么宏大,从身边的小事做起足矣。
我看到车站的清洁工阿姨在那边对着我伸大拇指,那感觉用北京话说就是倍儿爽。
我靠着他们躺下,人声鼎沸和汗味儿尿味儿屎味儿中,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梦到我们小时候在河边撒丫子欢跑,卢泽汓跟在后面,跑着跑着我们回头去看,再也找不到他的身影。
看到他扭曲的面孔,他陷进了流沙坑里,沙粒渐渐淹没了他的肩膀脖子,他神情突然变得木讷,不再挣扎,任由沙粒吞没他的鼻梁他的天灵盖。
我们惊声狂呼,想伸手去揣他,抓住的却是空气。
醒来惊出了一身冷汗,我一看卢泽汓,他好好地睡在旁边,伴随着轻微的鼾声,甜美,我想这破完处的孩子,心里就是舒坦。
第二天售票系统故障排除,到下午时谢谢老天爷,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排到我们了。
我们在外面等着尹德基,盼啊盼,时间变被拉得无比绵长,也不知道他在那磨蹭什么。
等他一出来,我们马上围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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