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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誉中了状元,让相府里的丫头们起了许多心思,刘桂香本就是粗使丫头出身,最后凭种种手段爬上了相府主母的位置,这个励志的故事多少成了丫头们效仿的典范。
是以,当墨誉酒醉被扶回西厢“浩然斋”
时,有很多丫头涌上来,一只只或粗或细的爪子都往墨誉身上招呼,若是可以,她们真恨不得分了他的肉拿去论斤称。
谁都知道墨四公子年纪小,还不曾开过荤腥,谁若侥幸成了他第一个女人,那侍妾的位置还不手到擒来?即便做不了正妻,做得了侍妾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再退一步讲,就算连侍妾也做不了,成了四公子的房里人,怎么着也比那些使唤丫头的日子好过得多。
何不放手一搏?
前院的小厮把人送回来就走了,留下水生和另一个小厮富贵照顾着。
在此之前,水生稀里糊涂地被那些丫头们塞了许多乱七八糟的首饰、碎银子,这会儿算是彻底明白了,敢情是跟他买人情呢!
然而,十几个丫头,还有个不省人事的醉鬼,他们两个小厮完全招架不住,眼看着墨誉身上的衣服快被扒光了,水生忙挤出来,想都没想就朝“有凤来仪”
奔去,见到木莲,一句话没说就“扑通”
一声跪下了。
木莲正拿着鸡毛掸子扫灰,人影突然一晃,她被吓了一跳,膝盖撞到椅腿上了,顿时大吼:“水生,你干嘛?!”
水生大口喘气,磕了个头道:“木莲姐,求求你……救……救我们四公子!”
木莲没好气地皱眉:“墨小黑?他怎么了?不是才中了状元么,怎么,乐死了?”
水生也不跟她的毒嘴计较,一口气吼道:“木莲姐,我们四公子快被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什么?”
木莲没听懂,嗤笑道:“就他那身肉,臭的吧,谁吃啊?”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水生不再废话,扯起她一只手就往外拖。
木莲其实也想看看墨誉的笑话,不费力地挣开水生的手,拿着鸡毛掸子跟着他往“浩然斋”
去了。
进门一看,小厮富贵躺在地上,鼻青脸肿地哀吟着,丫头们在床榻前围作一团,大约是挤得太卖力,竟将床边挂着的铁笼子给撞到了地上,胖兔子小黑在笼子里四仰八叉地发出一声惨叫。
木莲的怒火汹涌地冒将出来,虽然不知道那些丫头在做什么,她还是大喝了一声:“不想死的给老娘散开!”
水生朝她投去感激而崇拜的目光。
然而,那些丫头们无动于衷,内部倒起了纠纷,一个揪着另一个的头发,另一个不客气地扇另一个的巴掌,完全无视了木莲的大嗓门。
“我先来的!”
“我先来的才对!”
“小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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