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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继饶也懒得说话,等着肖景然和林安邦交涉。
林安邦显然对于肖景然的问话不屑一顾,“肖副队是几个意思?本来就是由于塌方才导致水位上涨,我派人把塌方的泥土运走,不必触动水坝,有什么不妥?”
要不怎么说这货只会纸上谈兵呢?
绕是肖景然修养再好,也被他惹怒了,“塌方的山体本来就松动,人踩上去还得了?你这是要手下的兵去送死!”
林安邦大怒,“你不同意也成,那咱们就各干各的,看看谁的法子好!”
肖景然气得拍桌,“你敢?”
林安邦霍然站起身,“肖景然,你别得意!
你我职位是一样,可我的军衔比你高,许队不在,景山我说了算!”
再吵下去,只怕抢不了险,大家伙就被雨淋蔫了。
陈继饶默默解开军装的扣子,扭了扭脖子和手腕,这才缓缓开口,“行了,既然好好说不行,那就动手。
谁打赢了谁说了算!”
林安邦一下就怂了,“你们想干嘛?别冲动,我警告你们,你们这是法西斯!
流氓!
土匪!”
匪你大爷!
陈继饶和孙攀一对眼神,扫了一眼李成新,谅他也没那个胆,一人架着他一只胳膊,死死把他摁住了。
肖景然没想到陈继饶还有耍横的时候,一时发愣,“要拿绳子绑么?”
“浪费绳子!”
陈继饶翻了一记白眼,他自认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一掌怼在他的后颈,真是一点力气都没留,见林安邦软软地往下垂,顺手一松,“老攀,把他扔出去淋淋雨再丢回部队去!”
孙攀抬头瞅着他,“这不大好吧?以前虽然也看不顺眼,可你也没这么狠呀!”
谁让他给秋兰安排了工作呢?
“哼!”
陈继饶鼻子里出气,扫了一眼李成新,“你要是还有点脑子,就把嘴闭上!
你要是还想继续穿这身军装,我劝你……”
“继饶,别说了,我听你的,将功赎罪!”
李成新羞愧地低下头去。
“行了,别磨叽,赶紧去干活!”
陈继饶也不想废话。
楚俏一晚上浑浑噩噩睡得分外不安宁,一早就行了,窗外还是灰蒙蒙一片。
她也没心思吃早饭,洗漱完了就下楼去打听情况。
部队里静悄悄一片,也没几个人,她好不容易瞧见有人影,直追到食堂后门,只听几个炊事班的战士唉声叹气。
“头儿,到底还做不做饭?”
有人问。
又一个粗狂的男音回答,“指导员一回来也不知道咋回事,下了死令不让造饭!”
“可全部队的人都去抢险了,干的都是体力活,不吃饭哪有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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