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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啊,二姊你现在明白了吧,人家有恃无恐着呢,大舅母,我说的对不对。”
大越侯夫人冷冰冰道:“三公主说的一点也不错。
这阵子,我三弟夫妇又叫气病了,好端端的廷尉府上门索要人犯,简直是家门之耻!”
“这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汝阳王世子妃笑问。
大越侯夫人自恃身份,闭口不言,三公主笑吟吟的接上:“是五妹豢养的骑奴,在外面犯法杀人,被告上去了!”
“后来如何。”
汝阳王世子妃追问。
“廷尉纪遵是什么人,当年大姑母的家奴杀了人,被董宣绳之以法,父皇一句也没说,纪大人也不能输他啊,这不,那骑奴前阵子已被杀头示众了——你们是没看到啊,真是绝顶英俊的一个郎君,脱衣行刑时,啧啧,那副身子骨,好生精壮健美”
在座的多是已婚妇人,大家心知肚明,纷纷看向五公主发出意味深长的轻笑,只有中越侯夫人今日带了小女儿来,一边去捂女儿的耳朵,一边笑骂:“三公主说话太不讲究,这儿还有小女娘呢!”
少商揉揉耳朵,现在三公主一言不合就嘴上开车,她也有些受不了。
“好好好,那我说些讲究的。
五皇妹,三姊劝你一句,你也别太为那骑奴伤心了,我听说他在外欺男霸女,杀人夺产,还纳了两名侍妾,显然没把你放在心里啊。”
三公主撕下一片浓香扑鼻的酱红色肉脯,慢条斯理的放入口中。
“你们”
五公主气到脸色铁青,“你们这群趋炎附势的小人,眼看着越家势大都忙不迭的逢迎拍马,我怕什么,大不了性命一条,左右不过跟着母后幽禁永安宫,哪怕滔天的雨水也浇不灭我们母女的怨恨!”
话说到这份上,旁人都不好插嘴了,三公主拈起食盘中最后一片肉脯,闲闲道:“别拿这话来吓人,淮安王太后怨不怨恨由不得你来定。
少商,你说宣娘娘如今怨恨么?”
众人目光一转,齐齐对向坐在一角的少商,五公主目光一寒:“你,你也来了!”
如今的少商已然久经沙场,面不改色道:“皇后娘娘宣我来赴宴的。”
又对在场诸位贵妇温婉一笑,“回禀诸位公主与夫人,一者,淮安王太后并未幽禁永安宫,宣娘娘想进来就进来,想出门就出门。
这五六年来除非娘娘身体不适,不然我们每年都要去宫外庄园游玩数次,春赏繁华冬看雪,夏日炎炎好避暑。”
众人听她说的有趣,哈哈一笑。
“再者,淮安王太后也并未怨恨。
娘娘预备活它个一两百岁,如今忙着调理身体还来不及,哪有闲功夫怨恨这个那个的。”
这些年少商面对的恶意多了,早就应对自如。
众人俱知淮安王太后身体愈发不好,听少商圆满得当,都满意的笑起来。
五公主尖声道:“好一副伶牙俐齿,你凭什么替我母后说话!
你不过是个出身卑贱的攀附小人,哄的我母后宠爱来狐假虎威罢了!”
“五公主,妾身出身再卑贱也是服侍你母后的人,是陛下亲自指定的永安宫宫令。”
少商神色如常,“妾身有朝廷的官秩,有宣娘娘的信任,妾身不需要狐假虎威。”
她眼神冷淡,一字一句,落地有声。
诸妇心道,好厉害的小女子。
五公主被堵住了话,气愤愤道:“你品性卑劣,不配服侍我母后!”
“妾身哪里品性卑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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