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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我来问你,你们家的陈年苞米卖多少钱一斤?”
村长问道。
我爹回答道:“八毛一斤啊!”
那村长用眼睛扫了扫粮食贩子车上的苞米说道:“人家都卖九毛多,你家咋就卖八毛呢!”
我爹说道:“我这是去年的陈苞米,放了一年了,而且去年水大,所以这苞米颗粒不咋好,发白,我卖八毛人家能收我就谢天谢地了,要是今年再不卖出去,明年还不知道多少钱能卖呢!”
说完,我爹有指着王桂花说道:“这个娘们太不讲理了,我卖我家的粮食,凭什么要她说的算!”
那村长来回的踱了两步,两手背后便说到:“老王啊,不仅你家有陈粮,人家王桂花家也有陈粮,而且据我说知,比你家的陈粮还多呢,我们做人不要总想着自己吗,如果谁都像你这样,随便的降低价格,那我们辛苦种出的粮食,还能卖上价格吗?你说是不是?”
“啥?村长你这意思,我八毛钱卖我家的苞米还有错了?”
那村长又说道:“这不是错不错的问题,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又都种的粮食,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那我们能不能结成一个价格同盟,统一价格,这样一来,谁家都不会吃亏,你说这样不是更好吗!”
我站再旁边听了,这村长说的根本就是屁话,明着是讲大道理,暗地里还不是在袒护王桂花,说我家粮食卖低了,难道我们家卖粮食,还要一个外人来给定价格,真是笑话。
再说了粮食的质量不一样,人家的质量好,自然能卖上高价,我家的质量差,九毛钱谁会收这样的苞米呢!
我越想越不对劲,这村长是拿官话搪塞我们家呢,便上前一步说道:“村长,你也别将大道理了,你就说怎么办吧?”
我到时要看看,这村长到底要怎么说,我就不信他敢不让我们家卖粮食!
“要怎么办是你们两家的事,我管不着,不过我觉得王桂花这事没有做错!”
村长这话一出口,我就看见那王桂花嘴角微微的勾起,明显是在那偷着乐呢,村长这话明显是向着王桂花,有了村长的偏袒,那王桂花肯定会更加的肆无忌惮的闹了。
这话在场的所有的人都听了个明白,这王桂花向来都是霸道,仗着自己有个在城里当公务员的弟弟,她在村里向来说一不二。
这村长可能就是忌讳她的弟弟才帮她说话,而且王桂花家挺有钱的,在村里也算是大户,而我们家则相对贫穷一些,没钱没势,那村长当然是挑软柿子捏,反正也不怕得罪我们家。
听到村长这样说,我爹妈都挺无奈了,相互看了一眼,本来指望村长来给评理,治一治这个不讲理的王桂花,可是得到的确实这样的结果。
我气不打一处来,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恶气,这村长和王桂花欺人太甚,既然你不把我们家放在眼里,我凭什么要把你们放在眼里,难道在这柳毛村,我们过日子要看你们的脸色不成。
“爹,妈,你们看出来了吗?人家这是故意针对咱们家呢,既然人家这么欺负咱们,那咱们就更不能低头了,咱们靠自己的双手过日子,又不奢求他们给咱们钱花,给咱们饭吃,凭什么要听他们的。”
“今天我们要是低了头,再次他们就变本加厉的欺负咱们,反正粮食都已经卖出去了,人家钱也给了,她王桂花既然挡着路,那就不管咱们什么事了,她这是针对人家收粮的,要是不让人家把车开走,我看以后谁敢还来咱们柳毛村收粮,她王桂花既然要闹,那就让她闹好了,咱们回家清净去!”
果然,我这一番有道理的话一出口,现场的村民便砸开了锅,纷纷指责王桂花的不是,毕竟她这么一闹,如果粮贩子以后真的不来柳毛村收粮的话,苦的还是柳毛村的村民们,那以后想要卖粮食还不得雇车拉到县城去啊!
见村民纷纷的倒向我这边,而且不停的指责自己,那王桂花的脸是红一阵白一阵的,不知如何是好,他就算在泼辣,也不敢把柳毛村的老百姓都给得罪了。
而那村长虽然站在原地没动,但是我也看的出来,他非常的恼火,在我们柳毛村,这村长的权势除了村支书之外最大,而且向来说一不二,还没有人敢站出来跟他唱反调,今天被我这么一说,心里肯定是及其不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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