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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桐直来直去地脱口而出:“可我上次出现症状的时候,你也没在”
她只是想表达事实,但话说出来就觉得有歧义,声音也渐渐微弱。
安桐眨了眨眼,直视着男人幽深的双眸,试图挽回几句,“容医生,我不是说你可有可无的意思”
越描越黑。
安桐羞赧地皱眉沉默了。
其实,容慎自然能听懂她的话外音,也明白她内心真实的想法。
无非是想自己扛着,不想依赖他,麻烦他。
但这样,不行。
男人目无波澜地与她对视,唇边牵起的弧度几不可察。
三秒后,安桐败下阵来,率先妥协,“那我下次告诉你。”
“这么做,不是为了干涉你的自由”
容慎低沉浑厚的声线听起来很温和,“而是症状显现的时候,是疏导的最佳时机。”
安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下次我会的。
我不是想隐瞒,只是担心你正在忙,影响你工作”
话说到这份上,有些事容慎也打算开诚布公一些。
他的指腹在眉尾轻轻划过,语气淡定而从容,“在湛州,我只有你一个病人,所以不必顾虑太多。”
安桐难掩惊讶,“只有我吗?”
“嗯,只有你。”
难怪
安桐突然想到当初他说要离开,并询问她是否愿意更换治疗师的事情,原来他手里其他的病人都交出去了。
只有她,还留着。
安桐笑盈盈地弯唇,很快又抿住嘴角,生怕容医生看出她的窃喜和不矜持。
有一种被特殊对待的重视,让她心中开怀。
安桐匆忙站起身,“那晚安,我去睡了。”
转身的刹那,嘴角却生动地上扬,透着发自内心的愉悦。
刚踏上了台阶,男人低哑的呼唤响起,“安安。”
“啊?”
安桐扶着栏杆,不解地回头。
她不确定容医生是叫她还是叫宠物安安。
客厅里,男人侧目投来视线,深眸中的色彩极其浓郁,“听话,晚上不要让安安进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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