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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出去!”
李肇背对着苏琬儿,转过头来,眼中尽是寒冰,“莫要让孤唤来侍卫将你扔出去!”
……
落日熔金,李肇独立窗前只定定地看着窗外,夕阳在他肩上洒下一层金,他一动也不动,像一尊泥做的佛。
“殿下……”
身后一双精健的胳膊环上腰间,叶纹舟的声音轻挑又暧昧,“殿下口里说着不,心里却在痛,真真无趣得紧。”
李肇轻笑,摩挲着身前这双白玉般的手,他将自己的手指插入叶纹舟的指缝中,让二人的手紧紧贴合在一起,“舟儿太美,肇口中所言便是心中所想,只因昨夜太销魂,如今,肇是真的得歇会儿了……”
他转过身,扯着叶纹舟的手将他揽入怀中,只手捏住他的下巴,满眼都是调笑,“舟儿悠着点,莫不是想要熬死你家官人。”
“呸呸呸,臭泼皮!”
纤长的手指紧握成拳,捶上了李肇的胸,“纹舟说的是那女人。”
“她会做你的太子妃吗?”
“噗嗤……”
李肇乐了,“你也瞧出来了,她只是个女官,何德何能做我的太子妃……再说了,孤的太子妃不你是你吗?”
言罢,探出手往他鼻尖上轻点。
“哎……哎!你这混球!
你今日不用上朝的麽?”
“舟儿说什么笑呢……父皇已昏迷多日,这几日母后也停了朝会,就怕父皇熬不过这个冬天……”
李肇黑沉沉的眼中有火苗在闪,他的声音无力又绝望,似乎他也觉察出自己的伤怀有些不合时宜,转瞬又恢复了那调笑的语气:
“如果真是那样,肇只怕日后再不必去上朝了……日后,肇日夜都守着你。”
不等入内室,有灼热大掌覆上了叶纹舟的腰,叶纹舟身上那描金挺括的锦袍依旧规整,人却已被李肇按倒至身前的窗台上。
叶纹舟心中漫溢的是深深的爱恋与怜惜:可怜的肇,大家只看得见你人前的激昂,唯有我!
才能真正了解你人后的辛酸与挣扎!
望着眼前熊熊燃烧的晚霞,叶纹舟胸中沸腾的激荡快要将他淹没,他的双手死死抠进木窗台的接缝中。
他咬紧嘴唇,在那妖媚婉转的低吟自喉间滚出前,挤出了几个字。
“殿下莫怕,舟儿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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