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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还活着……”
巴朵几乎用耳朵贴着他的唇,才勉强听清他的话。
“你会没事的,你相信我!”
巴朵看他终于醒来,许是有些激动,眼眶红红,说话也几度哽咽。
“太冷了……”
那种骨子里散发的寒意,让他难受得厉害。
“斯依,加炭盆,再加两个,不,三个过来。”
……
“巴朵,回屋去休息,这儿我来看着。”
达柘推门进来,刚一进来就觉得热的难以忍受,而妹妹还坐在床边,一动也不动地看着床上躺着的人。
“哥……”
巴朵没回头,低声问,“他会死么?我把母妃留给我的那朵火胆花,给他入药了。”
“不会的。”
达柘走过去,扶着妹妹的肩,“你回去睡会儿,不要让父汗觉得你太过重视他了,这儿有我,你回来之前我寸步不离,保证他不死。”
有了达柘的保证,巴朵才站起来,在斯依的搀扶下回了自己房里,达柘看着昏睡的星燃,一时间心情复杂。
意外发生在三天前,守城门的武士向他汇报,郡主带人出城,而那奴隶随后也去了。
达柘觉得不对劲,于是带着自己的人出了城,结果迎面遇上小红枣驮着二人回来,他二人如被血洗了一般,达柘至今想起来,仍心有余悸。
“回去跟我夫人说,我枕边的木匣里有母妃留下的火胆花,让她亲自送过来,不要声张。”
达柘犹豫再三,还是吩咐随从去办。
……
待他伤势好转时,窗外大雪已过膝,这就意味着春天到来之前,星燃是走不掉了。
许是认清这一点,星燃安分了许多,每日躺在床上养伤,斯依送来的药他都忍着酸苦喝完,对大夫的治疗也很是配合。
“夫大寒至,霜雪降,然后知松柏之茂也。
对么?”
“对。”
每日巴朵都会来看他,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那么多书,她来的时候都会带几本坐在一旁看,等他醒了就会问他些书中的问题,偶尔给他读书,他心情好了也会给她讲些中洲的事。
“帝都,也会下这么大的雪吗?”
巴朵将书扣在膝上,看他望着窗外出神,忍不住问了一句。
“不会,帝都没有严寒,最冷天会阴雨不断。”
星燃说着,免不了回忆起那些日子,自小生在北境,头一次遇到这样的连绵阴雨的天气,令他烦躁不安。
“你们中洲的姑娘,什么样的?”
她又问。
“中洲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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