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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星燃看着他,有一点犹豫。
白绍逸很客气地说:“世子莫要担心,只是很平常的武艺切磋,而且他已经过五轮对擂,体力消耗差不多,也许世子可以轻易打败他呢?”
输给一个体力消耗大半的人会很丢人,赢了又胜之不武,白绍逸摆明了给星燃挖坑,还不得不跳。
星燃也犹豫不决,但最后还是去换了衣服,出现在台下的演武场上。
星燃换了一身深色劲装,又挑了一把重量较轻的长剑,站在了穿着白色甲胄士兵的面前。
此时,眼前这个穿着甲胄的男人已经经过了五场激烈的对擂,他的发丝已微微凌乱,额上也沁出汗珠,但眼神依旧坚毅。
星燃心中对他有敬意,还是抱拳对他行礼:“凉国,星燃,请赐教。”
“熊渠军第十七小队队率,白泞。”
他沉默了一阵子,看星燃耐心等待,才不情不愿说了一句。
一声竹哨响,对擂正式开始。
白泞单手提长枪刺了过去,星燃眼疾手快用剑挑开,并躲开长枪锋芒,用一式白云出岫朝白泞的手臂刺去,而白泞似是早有预料,持长枪的右手腕用力一甩,枪杆狠狠打在星燃的胁肋处。
星燃吃痛连退好几步,按着胁肋好一阵才缓过来,心想这白泞是个用枪的高手,此时的路数和刚刚观战时用的完全不一样,但招式依旧纯熟。
只一招就认输,以后在帝都行走,难免成为他们口中的笑话。
星燃调整了气息,再次走上前。
白泞微微皱眉,这是他五轮对擂下来,表情第一次有变化。
他给了凉国世子一个投降的机会,没想到他只是站在原地休整片刻,随后继续迎战?
白泞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高台上的白绍逸。
虽隔得有点远,但他也看到站在天贺帝身后的白副统领颔首,示意他继续。
“下死手,演武场死生自负,没人能怪你。”
……
第六轮的时间变得格外漫长。
天贺帝瞥了一眼香炉即将燃尽的香,就听身后的星敬言开口道:“时间快到了,是否喊停?”
“既然还没到,哪里有喊停的道理?”
白绍逸笑着反驳。
天家没表态,二人便也很有眼色地没有争执下去。
演武场上,星燃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从地上爬起,他吐掉嘴里的沙粒,又用衣袖抹去额角的血,提起剑朝着白泞踉踉跄跄走过去。
那剑已是残剑,精铁打制的,如今已经断去三分之一,剩下部分的剑刃上也有好几个缺口。
白泞怔愣,此时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他手上肩上有伤,白色的甲胄也被染红了一片,他一手握着长枪,另一手微微颤抖。
“停下来吧,你打不过我。”
白泞低下头,对星燃低声说道。
声音之小,上面的人自然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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