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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第二天又被老婆大人一顿臭骂,他必定舔着脸信誓旦旦地说不会再犯,只是晚上又故技重施,周而复始,不厌其烦,夏温暖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陆加说的是对的,看着宋亦霖这样没日没夜地赶工,操劳着,同时却又无比满足,夏温暖真的无法对他说出“要不我们别办婚礼了,这只不过是形式一场”
这样子的话来。
真奇怪,几年前自己还会为了没有穿上婚纱做一次新娘子而遗憾,而愤愤不平,而在心底怨怼项慕川的过分和无情。
现在,宋亦霖终于弥补了她曾经只在心里做过的美梦,让她如愿以偿,夏温暖却蓦然发现,自己是那样的平静,平静到任何大小的石块,都无法撼动她死水一般的内心一样。
她这是,比从前更加的成长了么?
成长到,连爱和感情,都可以过滤掉的地步了?
夏温暖忽然觉得有些迷茫,她垂下头看了一眼穿在身上的纯白婚纱,为什么,总是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萦绕在四围呢?
从和宋亦霖注册的那一天,她就一直有这种感觉。
紧张?焦虑?
是不是婚前的女人,都会这样?
夏温暖抓紧了手腕,她站在门口,强迫自己对着入座的贵宾笑脸相迎,耳边是各种声音的祝福与谈笑,她却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一直到项慕川带着项诺出现,夏温暖的神智才稍稍清醒了一些,他们来了就表明该布置的都已经布置好了,接下来就等着某人自投罗网。
新人可以一边举行仪式,一边小小地期待一下项忱最后的凄惨下场。
和项慕川对视的那瞬间,夏温暖从他的眼中读到了许多一闪而过的情愫,她无法一一描述出来,但是,到最后,男人的眼神里只剩下了惊艳。
夏温暖想:这是不是他第一次,看到自己穿婚纱的模样?
仔细瞧的话,项慕川的眼眶,竟然有些发红了,他连忙别过头去,借项诺的身体挡了一下。
夏温暖看得真切,心脏似是被什么撞到了一般,发着抖,她正想说些什么来打破这微妙的氛围,这时,人群外却忽然冲进来一个女人,急疯似的掠过,架势骇人。
隐藏在暗处的保镖们立刻警醒地往礼堂门口靠近,准备撂倒来人,但是,夏温暖却率先拨开所有人应了上去,她抓住曳地的裙摆,踩着高跟鞋飞速地走下了台阶。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谁来了?”
宋亦霖坐在轮椅上,被一群人挡住了视线,什么都看不见,他焦急地探着脑袋发问,但是众人的脸色凝重,都忘记了说话。
“暖暖……”
宋亦霖忍不住想往前,下一秒却被陆加按住了轮椅的扶手,男人冷沉的声音飘了过来。
“你想滚下去是不是?”
宋亦霖见自己总算引起了旁人的注意,刚想了解一下情况,夏温暖颤抖的嗓音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在风中扩散开来。
——“你说什么?南南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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