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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听了徳顺一说,都明白了。
原来他自己真的把鬼招来了。
看看徳顺苏醒,人们安慰了几句,考虑明天还要下地干活就都纷紛散去,我也想走。
小莲尾随我出来,趁人不注意,抱住我亲了-口。
这使我出乎意料,防不胜防,小莲扭头跑回了家。
这时街上传来了一阵热闹声,我们都寻声找去。
原来是林敬贤家。
说起这林敬贤都知道这人不地道,坑蒙拐骗的事都干。
快六十岁的人了还老沾花惹草。
听老人们讲这敬贤从小就不是东西,小时去南瓜地玩,他把南瓜用小刀切一小囗,挖出少量的瓜瓤,然后往瓜里大小便,然后用切下的小块封住囗,不过数日,瓜口又恢复如初。
食用时切瓜,便让人恶心,人们不由的上街去骂,他却开心大笑。
后来长大后,村里常有穿街巷做小买卖的,他变着法的坑人家。
有卖根粒粮食的,他便趁人不注意便偷了人家的称,说是自己道捡的。
非让人赔钱与用东西换不可。
有时气得小贩哭鼻子,可又没把握指证他偷去的称,只好哑吧吃黄连,有苦难言。
今逢了这档子事没人去管,都嫌不解气呢。
原来,儿子小刚今天去县城买农药不在家,林敬贤中午吃完饭,趁午休的时候,跑到儿媳妇屋里欲对儿媳妇非礼。
挨了儿媳-顿臭骂,敬贤灰溜溜的滚回去。
儿媳气愤不过,等丈夫小刚从县城买药回来,把这事告诉了小刚。
小刚听完就气炸了,一下冲进敬贤住的屋里,拽住躺在床正欲睡觉的敬贤,拖到院里便打。
我们过去时他们家门口挤满了人,都说说笑笑指指点点。
院子里传出林敬贤惨叫声:“打死人啦,打死人啦!
儿子打老子呀,救命啊,快救命啊!
''
院门却紧闭,时不时传来儿子或儿媳的大声喝斥与漫骂声,接着便是扑扑通通的拳打脚踢的声音。
我挤过人群想看个究竟,从大门缝往里张望,敬贤被打倒在院门台上,只穿一条大花裤衩子,儿子则揪住他的头发往院里拖。
儿媳则叉腰骂着什么。
我听了听,扭头走了。
事没隔夜,己传遍半个村了,有人大肆渲染,把情节编的活灵活现,极具诱人色彩。
敬贤也是个文化人,平时打扮的很干净,头发梳的有条理,年轻时也曾在天津上班,赶上下放,才回的农村。
能说会道。
不怎么下地干活,除了与闲散人员打打麻将唱个戏,同时也是个京剧票友,下地也是骑着自行车去转一圈,看谁家地里北瓜面了,南瓜大了,甜瓜崩纹了便摘几个。
碰到地主人也就厚着脸皮呲牙一笑,“尝个鲜,尝个鲜。
''人们也不跟他计较,本村当寨的人人脸上都挂四两肉,说的重了犯不上,说的轻了不管用。
因而人们也就得过且过。
他家里什么都有,比他自已种还全。
自从儿子小刚那晚打他那件事发生后,他恨透了儿子,即便老子做的再不对,我也是你老子是不?干吗非把我打成那样?家丑不可外扬,臭小子连他妈的这个都不懂!
他-赌气搬出了新院,回到自己老屋,反正老伴走的早,孤身一人,到也清静。
每日里腰里别着半导体收音机,跟着马连良摇头尾巴晃的唱<甘露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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