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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突如其来的局面如青天霹雳将二娘们击的万念俱灰,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大婚之日竟是小娥离开他之日。
这些日子虽然他没有和小娥结婚生子享天伦之乐,可也是他有生一来最甜蜜的幸福时光。
小娥虽然说不上有多漂亮,但他知道小娥心眼好,愿听他白话不嫌他伪娘。
虽然小娥也有一般家里娇生惯养的习性,但她有性格也有善良。
二娘们记得那次在集上碰一个卖李子的,那李子特大有鸡蛋那么大,紫红紫红的。
李子多产于南方,那年头南方水果根本到不了这儿来。
不知那一次是怎么回事,一个妇女用包袱在集上摆着几个李子。
那妇女一嘴的江西遂川口音,也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
但大致意思好象明白从南方过来走亲戚,把车钱弄丢了只好把自己带给亲戚的土特产卖了,再买张车票的意思。
当时是物质匮乏的年代,好多人都没有见过这南方李子。
不认识这东西都围着这中年妇女看稀罕,象葡萄比葡萄不知大多少倍,象苹果色和个头又不是,更甭说知道是什么味了。
大家都猜疑这究竟是什么玩意,是甜的酸的苦的辣的,都摇摇头说不上来。
有人问及价格那女人稀里哗啦的拖腔拐调的说不明白,好象她对我们这地方言略懂些,因为急得她也是脑门子上直冒汗,象拉了犁背了瓮摔了伤腿打坏了磬。
后来有人说你白话不明白你干脆就在地写,写这个都看的懂。
女人明白了点点头,从地上拾了一片瓦砾片,在地上划了一道。
大伙一看哦一分钱一斤,也行。
有人就开始掏弄口袋,女人又急了又蹦又跳又摆手,意思是不是那么回事。
大伙不明白了又开始盘问,女人又稀里哗啦拖腔拐调们比划,好象是说一分钱一个。
大伙撇撇嘴,德性吧!
还一分钱一个了,也不问问你本人值几分钱?
你倒贴十块钱俺光要钱也不要你?你个南方佬上坟不拿烧纸,出来糊弄鬼哩吧?你是以为弄点稀罕物把北方人当傻子耍吧?还是你以为北方人都是大地主刘文彩?刘文彩的弟弟刘文辉替他撑腰也是四川人呀,你真得走错地了。
不过也有人想买两个灰去,尝尝鲜呗管它什么味的,一家人也就是扔了盒火柴钱。
那年代就是二分钱一盒火柴,现在分钱毛钱都不计。
那时代钱真是的是钱,于是有个别人就想拿二分钱买两回去。
白色的二分硬币在阳光里泛着银光,是人们喜欢那种光泽,爱戴追求的光泽。
用这银光换紫光灰去也有可能撞上老婆的灰眼光,尝不成鲜再让老婆灰一顿那真叫灰了。
不想被灰就别买不卖又稀罕,二分火柴能用一个月,买二李子就两口。
老婆虽没上过完小也没有进过扫盲班,可那头炕凉那头炕热也分的清。
一个个大老爷们权衡利敝,内心在因这一二分钱做复杂地思想斗争。
脑门上都冒出了汗,有的把钱捏在手里只摆弄,有的揣在口袋反复搓,有的递到半道又犹豫在托在手心里只颠倒。
那女人看看又有人递钱想买李子,只是扫了一眼又开始稀哩哗啦拖腔拐调摆手摇头比划了,这一次比上一次闹的还欢,似乎不知谁把她家孩子推了井里了,还是他男人跟那个野女人钻棒子被她逮住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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