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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春卉不甘的转身,坐回到庄可惟的身边,尖着嗓子教训他说:“可惟呀!
你将来娶妻就要瞪大了眼,不要娶这种赔钱货进门,坏了自己的名声。”
“娘,我晓得。”
庄可惟带着讥讽的笑意,瞟了一眼宫伊沫。
宫伊沫伫立在厅中间,紧绷着一张俏脸,听到他们的指责,脸色不免十分难看。
只见贾云芳抽出丝巾捂嘴偷笑,揶揄的打趣陶氏,“大嫂呀!
这事还是算了吧!
你看我们的大少奶奶,再说下去,她只怕是要翻天了的。”
这话,哪是劝导,明明就是火上浇油。
宫伊沫嘴唇一抿,偏过身子指责贾云芳,“二婶说得是哪里的话,婆婆教训媳妇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更何况我的婆婆是位明事理的好婆婆,她就是打我骂我也是教我,我哪会有不快,二婶莫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
宫伊沫一番话连消带打,惹得贾云芳不快,冷笑一声,“大嫂,你们长房的媳妇还真是牙尖嘴俐,对着婶婶竟然如此没有礼貌,根本没将我们二房放在眼里。”
“还不向二婶道歉!”
陶氏沉着的脸色,有些松动。
虽然她很不喜欢宫伊沫,对她这次带庄子然出府也很有意见,但不表示,她就喜欢看着其它房里的人欺负大房的人。
“二婶,伊沫说话比较直接,如有得罪的地方,还望二婶看伊沫年幼的份上,不要计较。”
“还年幼呢!
不都准备当娘了吗?”
贾云芳的话,让宫伊沫不耐的愁起了眉头,有这样当长辈的吗?也太尖酸刻薄了一点吧?如果不是她挑事在先,她也不会反击。
贾云芳的话,带出几丝笑声,庄可惟更是直言道:“大哥如今成了这样,肯定连天地阴阳为何都不知,还提什么生孩子。”
贾云芳抿了一下唇,没有答腔,宫伊沫看着她,觉得有些怪异,但又说不上哪里怪异,倒是陶氏,一双精明的眼沉了一下,心里微有些盘算。
“为什么带子然出府?”
陶氏插话,显然表示刚才生孩子的话题到此结束。
宫伊沫没有立即回答陶氏的话,而是偏头看向庄子然,只见他蹲在珍芸旁边,好看的剑眉正紧紧的拢在一起,宫伊沫以为他看到珍芸被打的惨样害怕了,正想叫他不要再看,快点帮她解围的时候,他突然一脸严肃的瞪着紧闭双眼睫毛微颤的珍芸,薄唇无情的道了一声活该。
宫伊沫还没明白单纯的庄子然为何会落井下石的时候,只见他咻的站了起身,几步就走到陶氏的面前,讨好的拉起了陶氏的手。
“还是娘最好。”
不要说宫伊沫看得模糊,在场的人,就没人懂庄子然突然出口的话是什么意思。
只见身高近一米八的庄子然,一脸傻笑的弯腰将脸贴在陶氏的肩上,还嘀咕几声,“娘真好,娘最疼子然”
之类的话。
陶氏是典型的南方女子,身材比较娇小,个头不高,看到庄子然腰弯的弧度,宫伊沫都替他觉得难受。
陶氏慈爱的摸着庄子然的脸,“子然为什么说珍芸活该?”
“谁叫她欺负我。”
庄子然认为欺负他的娘子就是欺负他。
陶氏一双眼看向趴在地上的珍芸,恨不得直接剥了她的皮,这就是她挑选的好奴婢,不单看不住了,还欺主,简直是可恶。
被打得疼到骨子里的珍芸听到这话,猛然的睁开了眼,直呼:“大夫人,奴婢没有,奴婢是冤枉的。”
陶氏气得身子一颤,厉沉质问她,“你的意思是子然说谎冤枉了你咯?”
这话说出来会有人信吗?以前的庄子然内敛,什么都藏在心里让人琢磨不透,可是眼前的他,纯洁得像白纸一样,想什么都写在脸上,怎么可能玩些小心机,故意对付一个奴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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