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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麟说道。
虽然说是可怜人,但祥麟并不赞成把人留在身边。
他是信得过自家少爷人品的,只是么……他信不过未来少奶奶的肚量,那可是个说翻脸就翻脸的人,这会儿两人隔着千里万里的,万一有什么不好的话传了回去,明年开春的喜事还办得办不成啊?
此刻被祥麟腹诽不大度的秦艽,正和莲婶坐着马车走在出城前往东庵庄的路上。
“姑爷也不知道带了厚衣衫,这入了秋的天一天比一天冷,总感觉这京城一年就两个季节,不是冷天就是热天,中间连个过渡的都没有。”
莲婶嘀咕着说道。
秦艽半靠半坐着看着外面金黄色的原野,笑着说道:“有祥麟跟着呢,放心吧,饿不着他也冻不着他。”
“话是这样说,可走了这么久没个片言字语的总是叫人心里不踏实。”
莲婶叹着气说道。
秦艽心里又何偿不担心,但心急也没用,只能乖乖的等人回来。
说着话的功夫,马车停在了庄子外,得了消息的陶老庄头带着庄子里的人早早等在了外面,马车才一露面他便小跑着迎了上来,“公主辛苦了,小的已经把庄子里的都召集起来了,就等着来见您。”
秦艽看了眼外面乌鸦鸦的人头,“让他们都先散了吧,我回头再见他们。”
陶庄头闻言忙不迭地回头将人都打发了。
秦艽和莲婶在陶庄头和陶老太以及他们儿媳妇的簇拥下,进了专供主家歇息的院子,院子显然提前被人打扫过,褥子和被子都是新的,就连桌上的瓷器都是全新。
秦艽很满意,眼见以陶庄头为首的众人都是诚惶诚恐的,秦艽笑着说道:“你们不用紧张也不必害怕,我来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来告诉你们说一声,不日我爹和娘就要到京城了,暂时我先将他们安置在这庄子里。”
这事之前秦艽说过,虽说心里早有准备,但真的事到临头陶庄头到底还有些不自在,只是这一丝丝的不自被他掩饰了过去,陪了笑脸说道:“公主放心,小的一定侍候好老爷和太太还有小少爷。”
秦艽笑了笑,轻声道:“那就有劳陶庄头了。”
话是这样说,但她知道以她对秦万岭和施氏的了解,这两人根本就不是那种会让人侍候的,只怕他们比陶庄头还要勤快。
不过,人生嘛能按自己喜欢的方式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既然来了,那就把该干的事都干了。
吃过晚饭后,秦艽把庄子里几个管事的头挨个认了遍,问了问庄子的收成,又关心了下他们的生活和困难,正想着将人打发了好休息时,不想管帐的老秀才却问秦艽道:“公主,庄子里这几年的帐我都留着,您要不要过目?”
查帐?
是噢,好像这是新旧东家交替时都需要做的事。
不过,秦艽觉得有秦万岭这个种了一辈子地的庄稼人在,这帐其实对不对没什么意义,毕竟收成这事三分看人七分看天,再说对帐的目的是查有没有徇私舞弊,往年的东家又不是她查了也没意义不是?
“不用了。”
秦艽对老秀才说道:“以前的帐是以前东家的帐,老先生只需要把今后的帐做清楚就行了,到时是一年一查还是三年一查,我决定后了再通知你。”
老秀才连忙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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