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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邦抬起手臂,指着韩信刚离开的军营:“他们都是齐人,就不和你同行了。”
韩信脸色惨白,刘邦不但驱散了他在齐国的势力,还把忠诚于他的军官和门客也都剥夺了。
不过韩信还是点头称是,不敢和刘邦争辩一句,而且韩信觉得很多门客还是会去楚国投奔自己的。
“到了楚国之后,”
刘邦在分手前对韩信交代道:“不要训练新的军队了,也不要再蓄养大量的门客了,嗯,不许超过一百人!
事不过三,要是让孤知道你阴蓄死士,或是秘密训练新军,那孤就不会再对你客气。”
说完后刘邦就叫道:“陈婴。”
刚刚投降刘邦的陈婴走了出来,刘邦指着他对韩信说道:“这是孤给你挑选的相国,以后楚国大小事务,你都要和他多商量。”
在遣走了韩信后,刘邦就让自己的庶长子刘肥过来,把韩信留下来的军营指给他看,刘肥是刘邦唯一的一个成年的儿子,刘邦说道:“我把齐国给你。”
“是,父王。”
刘肥答道。
“时刻盯紧韩信,瞪大眼睛盯着他,若是他有任何举动,都立刻派人告诉我。”
“遵命。”
刘肥郑重地点头。
“曹参是我的左膀右臂,我把他留在齐国做相国,你一定要尊敬他,不许对曹相国有任何失礼之处。”
“是,”
刘肥大声答道:“父王放心,孩儿一定与曹相国君臣同心,替父王牢牢看住韩信的北境。”
……
在返回长安之前,刘邦决定先回一趟故乡。
在去沛县的路上,刘邦有一天带着张良、陈平、夏侯婴、周勃等几个人在林间游猎。
“张先生现在可还有什么说的?”
刘邦面带得色地对张良说道:“项氏那么多人,朕一个都没有杀,破楚之后,朕一座城也都没有屠,朕就连韩信都没有剪除,还给了他一个诸侯之位。”
“陛下本性仁慈,”
张良微微一笑:“陛下和项羽完全不同。”
“哈哈,”
刘邦大笑道:“暴秦上农除末,盐、铁、林、牧、渔、猎悉归官中,朕本意是尽数废之,让百姓安居乐业,衣食丰足。
只是现在天下方定,国用不足,所以朕暂时把盐、铁留下,补贴一些国用。
其他的各项一概驰禁,黔首砍柴、畜牧、捕鱼、狩猎所得,再也不用向官府纳税。
至于农田,朕也尽弃暴秦之苛征,以后农事所得,黔首只需要三十税一,冲抵官府造册之费。”
说完刘邦用眼睛看着张良,似乎是在等待夸奖。
“陛下仁心仁政,有谁说不是吗?”
张良笑道,一路上刘邦琢磨出了很多法令,无一例外都是与民有利的善政良法,只是刘邦很喜欢别人称赞他的这些设想,而且需要大声地称赞。
刘邦果然显得更开心了:“现在张先生不怀疑朕了吧?”
“怀疑什么?”
“怀疑朕会刚愎自用,猜忌多疑。”
刘邦迅速地说道。
张良的笑容消失了大半:“陛下刚刚即位而已。”
刘邦一愣:“先生还觉得朕会变得刻薄寡恩吗?难道先生就这么看轻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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