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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杲不希望,这里的太平道也一如那些狂热信徒。
登上吊篮,刘杲简单包扎手臂上的伤口后,望着远处摇曳的星星点火,就是在那里,一场小型的战役最起码倒下数十人。
刘杲心中一阵寂寥和迷茫。
“我若是再起兵戈,又会有多少人死去?不。
比起三国后期征伐和晋时元嘉之乱,我无愧于历史之仁义。
我不应该怀疑自己。”
刘杲默默握紧拳头。
登上城楼,上交兵器后,刘杲首先道:“我是东郡卜己大帅所遣信使,有重要军情禀报大贤良师。
随同我这几位兄弟,都是心怀热血,赤胆忠心,勇义无双,信奉大贤良师之义,前来归附大贤良师的。
若不是有他们拼死相助,我根本不能入城。”
刘杲一席话,先将各自身份定位,以便自己顺利谋划。
刘杲又向张阿牛道:“我非南阳张曼成大帅信使,而是东郡卜方大帅信使。
斥候信使之责,贵在严密有度,刚才在城外有所隐晦,不得不为,还望见谅。”
这却是刘杲在黄巾众前作秀。
什么南阳还是东郡,都是在他入城前都盘算过的,这样看起来,似乎更能让人相信些。
张阿牛稍微一怔,道:“无妨。
南阳郡也好,东郡也好,都是一样。”
北城门侯拉住刘杲,问道:“外面战事如何?”
刘杲以为这人在盘查自己,但他哪里知道黄巾诸部战况如何,从广平到曲周这一路又不代表大汉天下状况。
不过还好有后世的陈寿、范晔、裴松之三位同志都零星的记载些黄巾战事。
刘杲记得河南在初期有一场比较出名的长社之战。
只是长社之战是发生在四月还是五月呢?不过不管怎么说,此时黄巾众在河南之地尽占上风,司隶之南,荆州、豫州之北部汉庭局势糜烂却是切实的。
若不是刘杲熟悉历史,怎么也不敢相信,此时占尽上风,几乎让雒京官员曾考虑迁都的黄巾贼寇,会在以后短短几月内被彻底瓦解,不复为患。
内心几度考虑下,刘杲道:“前几日,波才大帅在颍川长社击败汉左、右中郎将皇甫嵩、朱儁,大破官军,南阳张曼成大帅攻据宛城。”
刘杲正准备详说,北城门候已经大声宣扬:“河南信使传来消息:波才将军在颍川长社大破官兵左、右中郎将,神上使张将军攻据宛城。
大军向雒阳推进。”
层层传递下去,很快半夜惊醒的各部黄巾众都爆发出巨大的欢呼。
自从仓促起事以来,卢植连战连胜,黄巾众人已经太久没有过欢呼了。
若不是张角威望高,以广宗城内低靡的士气,不定已有人叛变。
当黄巾开始爆发欢呼时,刘杲就知道为何称门侯不先确定自己身份,就开始询问自己情况,也不怕自己是敌人派来的间谍。
原来,城门侯这人需要的是鼓舞士气的借口,而不是自己所谓的消息。
城门是想通过刘杲来鼓舞士气,以便应对官兵接下来的围攻。
历朝恒因弱灭,独汉以强亡。
四百年大一统的大汉,自经武帝拓边后,大汉威武武功早已深入人心。
后世共和末,人们念叨起陈汤那句:“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总是感觉到一阵热血澎湃,究其原因,不过是因为共和之前百年耻辱,以及共和末中国依然处于两千年横向地位低潮期而已。
但对于此时大汉而言,陈汤这句话和傅介子所言:“汉兵方至,无敢动,动,灭国矣!”
苏武所言“南越杀汉使者,屠为九郡,宛王杀汉使者,头悬北阙,朝鲜杀汉使者,即时诛灭。”
一般,只是在陈述一个简单事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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