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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你这是作甚?”
看着鲜血滴在白布上,瞬间开出朵朵艳红梅花,雍楚淮更不解了,一早起来就像个疯子乱搞一通,这会儿还扎手自残,究竟演那出啊?
何婉清用手将他嘴一把捂住,小声道:“这东西等会儿周嬷嬷会查的,要是看不到,咱俩就露馅了!”
她言语真切,表情天真,实在不像虚伪做戏,雍楚淮有些拿捏不准,她似乎不是自己想象的那种人?不过眼下还是不做定论的好!
他干干咳嗽了一声问:“那你现在都准备好了吗?”
何婉清扒拉了一下头发,又褪去外衣,冲雍楚淮嘿嘿一笑:“好了,可以让他们进来了!”
守在门外的周嬷嬷得到指令,立即指挥侍女们鱼贯而入,伺候新人起床更衣,她果如何婉清所说,首当其冲便去检查了白布,得见血痕方才心满意足地收纳入怀中。
何婉清看得真切,自己那小伎俩总算蒙混过关,忍不住偷笑起来。
只是她并不知,她的一举一动也在雍楚淮观察之中。
何婉清是侧妃,按例第一日应该去拜见正妃,但王丹凤有病在身不便见客,于是雍楚淮免去了这些规矩,王府之内任由其走动,不过也暗中派了心腹侍卫严密监视。
不消半日,何婉清便将王府逛了个遍,燕雪嘟着嘴小声说了句:“堂堂王府,怎么还不如咱们相府大啊!”
何婉清立即狠狠瞪了她一眼,娇嗔道:“胡说什么呢?喜欢相府我这就送你回去!
别死皮白赖跟着我,省的误了你前程!”
见小姐生气了,燕雪并不害怕,嘿嘿一笑,立即讨好说:“哎呀!
奴婢知错啦,下次再不敢说这种话了,小姐千万莫赶我回去,不论相府王府,有小姐在的地方就最好!”
两人虽是主仆,但从小便在一起,感情无比深厚,加之何婉清向来没有小姐架子,对下人又极好,所以燕雪在她跟前也比较放肆。
两人说闹着来到花园,远远看见凉亭下坐着一位妇人,何婉清定神一看,那不是表姐王丹凤吗?多年前曾见过几面,如今虽面容憔悴,但风姿依旧,正欲上前拜见,忽然看到雍楚走进亭子,何婉清顿时止住了脚步,远远看着。
雍楚淮轻柔地给王丹凤披上斗篷,王丹凤莞尔一笑,阳光明媚,微风习习,两人相拥在凉亭下,那画面十分美满和谐,听闻王爷与王妃向来不和,怎么今日一见,并非如此呢?
“小姐,不是说要去拜见么?怎么不走了?”
见何婉清迟迟不动,燕雪疑惑问道。
“不了!
咱们回去吧!”
何婉清说完,转头便匆匆离去。
王丹凤的疯癫之症本就时好时坏,在雍楚淮放下心中芥蒂,真情相待后,她犯病的时间更少了,加上有纪寒霜悉心调理,她自己渐渐也开始对生活有了新的希望,只是经历了那一场变故,她身上那骨子世家小姐的脾气已荡然无存,说话待人皆温婉柔和,少了傲慢精明,多了恬淡随和。
“待他日皇上不再需要本王时,我就带着你去云游四方,找个山清水秀之地,隐世而居可好?”
雍楚淮在王丹凤手中放下一支粉色木芙蓉,柔声问道。
王丹凤抬眼,迎上他真切的眼眸,只觉花朵再美,万物再好,都比不上他温柔明媚的笑脸,今生有夫如斯,死而无憾矣!
“一切但凭王爷做主,王爷去哪儿,妾身就去哪儿!
粗茶淡饭也好,布衣荆钗也罢,妾身都不在乎,有王爷相伴,一切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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