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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鼎把她连带被子搂进怀里。
小姑娘蹭了蹭。
“奴才要走了。”
周鼎说,“公主再亲亲奴才,再怜惜怜惜奴才,好不好?”
云苏“啊”
了一声,这才惶惶地睁开眼睛:“你怎么要走呀,你……”
周鼎长话短说,云苏趴在他怀里听,迷迷糊糊的,也只听懂了他是吴国太子,马上要走了,但还会回来。
“公主,把奴才的荷包给奴才,好不好?”
不能在她身边,总要有个寄托才好,不然周鼎都不知该要怎样地想念她了,怕是想念得要睡不着。
云苏身子拱了拱:“可是那个还没有绣好。”
“绣好了。”
周鼎说,“我瞧见绣好了。”
云苏有些为难:“可是还有手帕没有绣好……”
她动了动,跟周鼎说,“你把我的针线娄拿来,我只差一点点啦。”
周鼎去把她的针线娄拿过来,只见小姑娘还从荷包里扯出一巾手帕,上头绣了字。
他连忙把蜡烛剪亮了些,又还添了新的蜡烛,生怕坏了她的眼睛。
那手帕的确只剩下一点点,云苏几下就绣好了,正要把手帕塞回荷包里,却被周鼎拿了过去:“这是绣的什么?”
他怎么没瞧过?偷偷背着他绣的?
云苏羞红脸。
“想跟你说的话,你听过的啦。”
云苏说。
手帕打开,只见上好的缎面上的字迹清秀,绣着的正是——生死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永远和你在一起,我和你——一直到老。
是真的吗?
她真的这样想吗?
他这样卑劣的人,她是真的这样爱着他吗?
“周鼎,你一定早早回来呀。”
云苏也没有闹,只是这样叫他早一点回来,“我会想你的。”
周鼎泪流满面。
“周鼎也想你。”
周鼎最爱你了,周鼎真的爱你。
“公主……”
周鼎声音低低道,“我能不能……我能不能娶你啊……”
他的心惶惶,他从前不懂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
他怀着不良的居心来到她身边,周鼎才像进入了春天,周鼎才终于懂了什么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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