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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
陈芒笑道,打开抽屉拿出茶叶放进茶杯,冲上热水,茶香弥漫开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车子开进政府大门的时候,陈芒才意识到一个问题,今天姚书记和他一起来上班的事,一定会传的沸沸扬扬。
政府里,是最容易滋生各种传言的地方。
不过,这对他来说,也未必是坏事。
他看了看郑凯,问道:“来一杯吗?上好的农家绿色环保绿茶。”
“茶就省了,我喜欢喝酒。”
郑凯说道,“还有,别转移话题,从实招来,你和姚书记到底什么关系?”
陈芒笑道:“你和她是什么关系,我们就是什么关系。”
“陈芒,我们是不是朋友?”
郑凯瞪着眼睛,一副十分受伤的表情。
这时,周漪走了进来,目光在郑凯脸上一滑,停驻在陈芒身上。
陈芒笑道:“怎么了?一夜不见,不认识了?”
周漪耸耸肩,自顾自拿着茶杯走了出去。
陈芒有些莫名其妙。
郑凯却不依不饶,继续追问:“陈芒,快说,你和姚书记到底什么关系?”
“你希望我们是什么关系?”
陈芒笑问。
很显然,郑凯并不知道老章的车发生了车祸,那么,也就是说,这件事到目前为止,还是一个秘密。
既然是秘密,陈芒便不能说。
既然不能说,他和姚典之间的关系便无法解释。
那就让他去猜吧。
“不会真是那种关系吧?”
郑凯张大嘴巴,样子看起来有些滑稽。
姚典的办公室在最东面,得经过政法书记周法良和党群书记潘云起的办公室,周法良的办公室还没开,应该还没来。
潘云起却已经在了,正捧着茶杯看电脑,姚典的脚步在他门口顿了顿。
潘云起便抬起头来。
“潘书记,昨天的事情怎么样了?”
姚典直截了当地问道。
潘云起站起身来,神色严肃,说道:“那个人情况不是很好,后脑勺严重受损,昨晚便做了手术。
目前在重症监护室,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当事人的家庭情况,你知道多少?”
姚典把包放在潘云起办公桌上,边说边在潘云起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潘云起见姚典坐下来,也坐了下来,说道:“当事人叫葛炳义,是清水镇余山村人,农民,55岁,老婆是四川人,在永兴县纺织厂工作,有个独子,初中毕业后便四处晃荡,是个青肚皮。
听余山村书记乔新江说,葛炳义忠厚老实,就是那个儿子,思想简单,言语粗暴,不是很好说话。”
姚典沉默地听着,过了一会儿,抬起眼睛说道:“现在的关键是,一定要保住葛炳义的命。
只要人活着,一切都好说。”
“中心医院的副院长邱红是我同学,我昨晚已经跟她联系过了,这件事让她不惜一切代价先保住命。”
“那这件事就辛苦潘书记了。”
姚典站起身来,拎起包,说道,“我刚来,很多事情还需要潘书记多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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