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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给她几个丫鬟她也拒绝。
司徒长缺不知,言妤诗早已计划好了,只等叶儿同纳兰云峰完婚,她便一人远走他乡,不再涉入京城。
司徒长缺从梳妆台上拿起言妤诗的一支发钗,揭开被子,言妤诗惊觉,往墙角里面更加缩了去。
司徒长缺用发钗往自己的手指一扎,十指连心,言妤诗的心跟着抖了一下。
鲜红的血涌出,司徒长缺把它滴在床单上。
言妤诗了然,这个人偶尔也会替人着想的嘛。
次日婢女收拾床铺好了之后,司徒长缺说“今后你不必再来房里收拾了。”
“是。”
婢女捧着那血迹点点的床单出去了。
言妤诗知道,司徒长缺无非是想让她的生活不受限制,让她自由些。
可是没有了婢女,一些事情谁去做,自然是言妤诗,这便是所谓的福祸相依罢了。
言妤诗站起来,替司徒长缺着装。
司徒长缺很近很近地看到她的脸,近到可以看清她脸上小小的绒毛。
她的双手环过他的腰,为他系好那镶了墨玉的腰带。
“近来天气渐渐转凉,你习惯赤脚,有空我让人在地板铺一下。”
叫来纳兰云峰与叶儿,司徒长缺一问。
纳兰云峰偷偷看了一眼言妤诗,沉默了半刻,喑哑道“有。”
叶儿不知,喜上眉梢。
司徒长缺自然是把纳兰云峰的动作看了去。
言妤诗彻底放空叶儿去准备她的嫁衣,也替叶儿写信让她的爹娘到京城来聚聚,而她自己跑了一趟首饰店,叫人打了一副首饰。
顺道让车夫绕回言府。
自言修影走后,言妤诗发现自己有些想看见言府的“家人”
。
年轻的夫人又怀了一胎,不管是男是女,终究又有了牵挂。
而言芷兰依旧回避她的婚事,言郜邦真是愁煞了,让言妤诗帮忙劝劝。
“姐姐这样怕是早已心有所属了。”
私下,言妤诗说。
言芷兰点点头,脸色不曾粉红,一如既往的忧郁。
该不会是一个思而不得的人。
“如此耽搁下去也不是个事,你且说出来给爹,爹会为你着想的。”
言妤诗知道言郜邦不会是那种一味追求名利的人,真要是言芷兰看上了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穷酸小子,言郜邦也只会咬咬牙放了她去。
言芷兰还是摇头。
既然注定无法在一起,何不趁早忘记他,重新开始?你值得人对你好。
言芷兰还是摇头,若真的能够忘记,她也不会如此痛苦。
“小诗不要再说了。
姐姐决定了,等娘肚子里的孩子出生,我便去惠林庵削发为尼。”
“你试过没有?”
言妤诗尤其严肃地问。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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