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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看到了什么,走向墙边,拿起了那书生方才进来时脱下的蓑衣,用手捻了捻上边的蓑草,而后离手观瞧。
众人随着他目光看去,只见他手上沾了些淡淡红血,而后那人阴冷一笑,左右扫视。
忽而看到楼上书生正用手撕了块牛肉送到嘴里嚼动。
大汉目光一冷,从身旁人手里抢过那方才拔下的旗子,‘嘿!
’了一声,掷向书生。
旗杆子宛若离弓之箭,射向书生面门,旗子在空中迎风‘唰唰’作响。
这速度与力道都非常人所能企及。
反观那书生不紧不慢,酱牛肉入了肚,又伸左手去拿桌上那壶酒。
只见他头也未回右手伸出两指,曲成钩状。
指尖蓝光一闪竟是硬生生将那旗尖儿夹停在两指之间,而后向上一掷,‘噗’一声,旗子破了天花板上的平板石头,飞到不知哪儿去了。
那破洞滴下几滴雨水,正巧滴在那大汉的发辫上。
两人互比了一招,又发生在电光火石间。
只叫酒馆众人目瞪口呆。
楼下大汉看向头顶滴下的水滴,皱了皱眉头,进了一步。
粗声问道:“敢问阁下哪门哪派?”
那书生取了根牙签,放在嘴角,这才看向大汉,语气充满戏谑道:“无门无派,人称逍遥小书生。”
那大汉一时摸不清这人的来路,倒也未着急动手,又说道:“这桌上头颅的主人,可是你杀得?”
“不错。”
“杀人偿命!”
“不偿。”
那大汉听了这书生拿他话柄打岔,也是怒向心头起。
但他常年混迹江湖经验告诉他,此子可能有些背景。
于是压着火,继续问道:“为何杀我门徒。”
那书生向后抻了下身子,而后坐正,却微笑着对他身旁的年轻后生说道:“朋友,这汉子要跟我讲理,你便帮我评评这道理。”
他又举壶润了润嗓子,而后说道:“那楼下汉子的门徒要抢我身上银两,躲在丛林中,还布了暗器陷阱,害我摔了一跤。
我起身后,并未跟他动气,反而好言相劝莫要作这山林恶贼,他非但不听,还要杀我,我只好杀了他。”
说完书生悠悠叹了口气,接着道:“只不过人命珍贵,他既然为这小小钱财送了命,我便把银两交与一位农家大伯,吩咐他用这银两下葬那人。
只可惜他认错了师父,他师父只为了来兴师问罪,将他头颅砍下,尸首分了两段。
你可说说,这事儿我可有做的不对之地?”
书生对面的年轻后生默默听完,淡淡说道:“不对!”
“哦?哪里不对?”
“你将钱财送与农人,不对。”
“有何不对?”
“你却平白无故害了那农人的性命。”
此话一出,书生先是一怔,而后怒目而视楼下汉子,眼中杀机毕露,咬牙问道:“你可杀了那农人?”
那大汉嘴角一咧,邪恶一笑,从袖中拿出了一个钱袋晃了晃。
书生看到钱袋,忽的拿起桌上纸扇,一跃而起,蹲在了木栏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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