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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动作让场上的人顿时紧张。
“你——你想干什么?!”
萧蓉蓉不相信她敢动手,但不相信归不相信,与身体的诚实无关。
“我从前想不明白,像萧公女这样的人家,要什么男人没有,偏喜欢出来寻别人的草,直到这次随牧将军出征鹿女国...”
穆雪弓边说着话边提着剑走向萧蓉蓉,后者连忙随着她的进逼慌忙挪移,直到被墙壁顶住,退无可退。
“果然是天下无敌的绯云军,本官今日算是见识了,连个千兵主都敢以下犯上,不知道牧将军这次挟大胜而归,要不要朝堂诸卿九十里外迎接呢。”
南杏的话像把小刀子似的,一字一字地磨锋利,不光是为了刮人耳骨,连带着要诛人心。
这是她的地盘,萧蓉蓉是她请来的客人,哪有做主人的眼睁睁地看着客人出丑。
草堂的护卫闻声而来,这是一群体格壮硕的女侍卫,但在全身披甲的穆雪弓面前,还是有点不够看。
噌——
大剑没入地板三寸,像给人立了块墓碑。
穆雪弓居高临下地看着不再有半点尊贵形象的萧蓉蓉,淡淡道:“不用怕,我只是想和萧公女分享一个新领悟的道理,原来这女人的欲望,都是随着她所处的位置逐渐变高的,鹿女国的后宫中有秀草三千,但鹿女帝还是不知足,每天都在想方设法寻找天下名草——”
“萧公女觉得,自己比之白幼微如何。”
萧蓉蓉强忍着内心忐忑,脸上倨傲道:“鹿女国虽亡,但她白幼微好歹是千乘之国的君主,我萧蓉蓉自然是比不上。”
她慌归慌,可不傻,要是自己说什么白幼微如何能与我相提并论,恐怕第二天朝野间的舆论就能够压死人。
对于这种挖坑套话的小伎俩,萧蓉蓉打心底里瞧不起,连带着再去看面前威胁自己的红甲军娘,也觉得对方就是在虚张声势,只能欺负自己这种性情单纯的小白兔。
穆雪弓点头,不知道是在夸她有自知之明,还是表示你的确不如白幼微。
但她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场上刚缓过口气来的众女又把心悬到了喉咙上。
连最端得住场面的南杏在听闻后也背脊发凉,好像有只蚀骨之虫钻进了心里,让她异常的烦躁和不安。
“萧公女妄自菲薄了,我觉得你们两人活着的时候挺相似的,就是不知道死的时候是不是也一样,白幼微就很不体面,我绞死她的时候没经验,把地板给搞脏了,最后只能把人挂在皇宫的大梁上,在她的三千秀草面前...”
萧蓉蓉现在只想离开这里,这女人是疯的!
早知道这样,何必要来趟这口子浑水,家里的男人他不香吗!
哪怕是自认为放荡不羁,无所谓这世俗看待的林妙真,也不敢说自己有这样勇气——不,这不是勇气的事,这是她连想都不敢想的事!
而在王苾王公正的认知里,在这个刑不上王公贵族的诸侯时代,这样的行为,显然已经超纲了。
“穆——雪——弓——”
所以南杏强忍着颤抖的身体,咬着牙,抑制住自己那颗意欲发狂的心。
如果穆雪弓口中的所作所为,对其他人来说只是一种行为上的威胁,那么在她南杏这个春宫府大司女的接班人,大岚女国礼教维护者的眼中,这就是赤裸裸的挑战。
再上纲上线点,这就是大道之争!
“我要参你!
这次就是牧叶蓁回来也保不了你,我南杏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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