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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瞬间就响起了附和夏丰禾的声音,“对啊,那上面还有我们的钱,你全捡走了,我们怎么办?”
一个轻抬手花魁半遮着脸,嗤笑道:“哪里来的乡巴佬,连江月庭的规矩都不懂,真是够丢人的。”
该花魁身边地一个男子,一边摸着该花魁的手,一脸嘲笑道:“美人,你怎么能叫人家是乡巴佬呢?分明是暴发户才对。”
“对,暴发户,哈哈哈……”
江月庭里忽然响起了众人嘲讽的笑声,这些嘲笑声无一例外地全钻进了李老板的耳中,李老板本就因得不到风雪而心生怨恨,这下又因进货的钱票拿不回来,心中更是怒火滔天。
大喊一声“够了。”
转身看向一脸得意的夏丰禾,气愤无比地指着夏丰禾的鼻子骂道:
“你们,你们江月庭欺人太甚,既然我没有拍得风雪,为何不能收回我自己的钱。
说什么掉在台上的钱就是赏赐给伶人、艺妓的,简直就是蛮不讲理。
还有你们,”
李老板又转头看向台下众人,更加大声地职责道:
“方才我可是亲眼看见了,你们虽喊得激烈,但你们扔到台上的钱不过几两,十几两,根本无关痛痒。
可我丢的可是足足一千两,岂是你们那区区几两,十几两银可以比拟的。”
“同是来江月庭寻欢作乐的,亦同是被这天上人间所坑蒙拐骗之人,你们为何,”
李老板突然伸手指向夏丰禾,继续说道,“为何要帮着她说话。”
众外来客听见李老板如是说,皆陷入了沉默,李老板所说之话使得他们羞得满脸通红耳根发烫。
是啊,他们扔上台的不过几两,十几两,对于他们这些常留恋江月庭的人来说,根本无关痛痒。
但李老板就不一样了,足足一千两钱票,在这寸土寸金的常安城都可以买下一大所别院了,更别提其他的了。
就这么扔在台上,无法收回确实十分可惜且可怜。
况且他们都是江月庭外来客,理应多帮李老板,而不是附着夏丰禾所说。
可他们心中虽如此想,却不敢有一人敢站出来为李老板说话。
因为江月庭的名怜花魁都是面过圣,在宫宴上表演过,曾给齐国带来了无数外邦称赞的第一青楼,身后站的是那高耸的皇城,不是他们这些庶民可以与之抗衡的。
江月庭,是惹不得的。
李老板见众人不说话,更加生气了,颤抖着身子激昂地大吼大叫道:“你们怎么不说话,哑巴了吗?”
李老板此话一出,所有人的头皆低得更下去了,突然有一个人带着怀里的妓子走了,其他的人也纷纷效仿,皆带着伶人或者妓子离开了戏台边。
重新回到了自己之前的位置上,端起酒杯,怀搂美人,一边饮酒一边与美人、相识的人谈话,或仰头大笑、或评头论足、或划拳比酒,好不快活,俨然没有了刚才的沉重。
李老板见众人这样不禁后退一步,心中竟如死灰一般沉寂,这就是世人吗?事不关己,则高高挂起,当作未曾发生,未曾见过。
夏丰禾摇曳着团扇,眼中带着冷漠和平静。
夏丰禾心知李老板是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心中哀凉,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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