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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可别打了!”
但是她那脚,还有手总是在关键时刻会绊一下或拖一下田文良,嘴里还不停大叫着,“唉呀!
大伯你咋打我!”
一听她这样叫唤,六郎赶紧也上前去拉架,生怕自家妹子吃了亏,不过他拉的却是田文良,因为田文俭有人拉了嘛!
他心眼实在,拉架就是实打实的抱住不让打,却是让田文俭打人打得更顺溜!
田文良本就不如田文俭常年下地力气大,又加上落落一个捣乱的,三两下就被打得没有还手之力,只哀哀叫唤着。
但是落落却没解气,仍是在那里不停叫唤着“大伯你咋还不停手,打得我好痛!”
之类的。
激得田文俭火气更大,打起来下手更狠!
六郎死死抱着田文良,突然眼角一斜看到落落正冲自己挤眉弄眼,突然福至心灵,手上松了一丝劲儿来,任由田文良那没有三两重的力气还手在自家爹身上,让两人打得是越发的热火朝天。
这边两人扭打得不可开交,那边田大爷的脸上挂不住了,田文俭说这是个馊主意,但归根结底这主意是自己弄出来的。
这不是打自己的脸么?
他重重的咳了一声,想以一族之长的威严来压下两人的打斗,却被三爷一眼瞪住,“大哥!
若不是敬你是我大哥!
我也要打人了!”
“我们落儿上回被退亲到底是因为谁!
你心里最清楚!
别说我落儿没有因那场事儿坏了名声!
就算要坏,那也是他柳家,田锦玉要坏!”
三爷几乎是咆哮出声了,他现在是痛苦的,早就知道大房偏心眼儿,以前他觉得一家人总要有一个忍让的才能和和美美的过下去。
所以凡事总是忍,总是让,宁愿自己吃亏也不愿家里人出现龌龊。
可是现在,他赤红着双眼瞪着一脸尴尬,却没有半丝心虚不好意思大哥,只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轰然坍塌!
他耳边突然响起了方才落落的哭求,“这个家我再也呆不下去了,我们索性分家了各过各的倒也痛快!”
“她田锦玉就是精贵的玉罐子!
我落儿就是低贱的瓦片儿么?!
啊?!
大哥你倒是说话啊!
所以就活该我落儿为了她田锦玉背骂名,坏名声!
一辈子孤苦终老么?!
啊?!
你倒是说话啊!”
长久以来,就算是吃再多的亏,受再多的苦。
三爷也觉得甘之若饴,因为他觉得那是为了老田家,他觉得以老田家为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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