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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转眼又沉下了手臂,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背影。
回到茶楼后院的住处,冯老太医正在那里揪着言棋不停碎碎念。
“喂!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因为不是你主子吩咐的事情你就不尽心啊?”
“那荷包的主人你真没找到哪怕一丁点儿的线索?”
“你信不信我就赖这里不走了?”
言棋一脸土色的走来走去,想要摆脱冯老太医的魔音灌耳,然而院子就那么大,他又不能真一走了之。
因此只把一张清秀的脸硬生生皱成了包子也没办法。
“冯老爷,冯大人!
你又不许我大张旗鼓,这东西又这样破旧,又不是啥贵重物品,还被踩得这样脏!
我上哪里去给你查这主人是谁去?”
言棋忍无可忍,伸指拎起桌上那个破旧不堪,还破了两个洞的荷包来冲着冯老太医一顿低吼。
“这荷包到底有什么玄机?让你惦记成这样儿?”
言棋颇为鄙视的瞪着这个破烂得不成样子的荷包,“难不成其实这是你相好儿的绣的?对了,说起来您一直没有成亲吧?”
“砰!”
“啊!”
冯老太医一把夺过那个破烂的荷包,脸上带了一丝不自然的红。
劈手就是一个爆栗磕在言棋脑门上。
饶是言棋常年练武,反应速度已非常人,还是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
“现在的小子,越来越不懂得尊重老人家了!
这样的话是你能说的么?”
突然一只修长的手半道截走了冯太老医将荷包往怀里揣的举动。
“冯老先生,我也很好奇这个荷包到底有什么玄机呢!
这花儿绣得倒是不错。”
顾晋文皱着眉,盯着这个用料粗劣,作工倒还算得上精细的荷包。
蓝粗布制成的荷包上面绣了两朵黄色的雏菊。
虽不过是寥寥几笔,却是将那雏菊细嫩但却坚韧的个性描画的入骨三分。
“唉,不过是想起了一个故人而已。”
见顾晋文也过来了,冯老太医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风雪交加的下午。
若不是她,自己可能早就在那个土地庙里冻饿至死了吧?只是当初看她的样子,处境也很是不好,也不知道现如今她是否还安好。
听完冯老太医一番话,顾晋文也沉默了。
当年他曾受人恩惠才活下来的事情他并没有隐瞒过。
因此他也是知道一些内情的。
“冯老先生且莫心焦,我看这荷包虽然破旧,但是针脚却还是比较新,想来这主人家虽然穷,但性命却是无忧的。
待我处理完上京的事情,再让言棋陪你一同回来再行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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