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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心也不敢吃了,只细心的藏在袖袋中准备晚上回了房之后再细细品尝。
说起来,落落娘做的点心味道还真不错,特别是那个酥饼,入口酥脆却不干硬,比起上京的合意铺的点心也不差了。
待回了院子,顾晋文说是自来了这里就没曾打扫过,觉得屋顶味道难闻折腾,言棋上房去扫瓦。
一时半刻没找到梯子,自家主子又叫得着急,言棋无奈,只得将袖袋里的东西取了出来放于桌上,免得一会儿腾身上去的时候掉出来,自己则抓了扫帚一个翻身就上了屋顶,认命的扫起瓦来。
顾晋文斜斜地倚在床上,听着头顶传来“唰唰”
的扫瓦声,他薄削的唇角突地露出一丝浅笑来,看着竟有几分小孩子恶作剧得逞的意味。
他略等了一会儿,听得头顶的声音转去旁边屋子了,这才起身转去外间,果然,言棋方才藏进袖子里的东西好端端的放在桌上。
那个小小的荷包作工很粗劣也很旧,但是塞得鼓囊囊的,他的脑中突地响起白夙臻同自己的玩笑话来,“喂!
我说你长得比我还好看!
有没有收到女子的香囊啊!
你懂的……”
他的眼眸突地沉了下去,一袖子就将言棋宝贝得不行的荷包给拂到了地上去。
***
落落正随六郎在米行称米,突然鼻子一痒,只听得“哈啾”
连声,她眼泪汪汪的说,“大哥,大奶她们肯定又在家里骂我呢!”
六郎失笑,“瞎说!”
落落拎起地上六郎特意分出来的一小包东西,“东西买齐了吧?咱回去吧!”
“走吧。”
就在落落几兄妹在镇上采买东西的时候,田家正院,田锦玉闺房。
田春叶大刺刺的坐在田锦玉的床上,略有些婴儿肥的手里揉着一个帕子,“总觉得丫头现在有些邪门儿!”
田锦玉有些烦躁的看一眼已经坐在这里小半个时辰的老姑,她怎么还不走,自己还想出去见一见柳如青呢。
刚刚他们在谈订亲的事儿,她不好在旁听着,只好先回房了。
可是现在应该快谈完了吧?
“有啥邪门儿的,还是跟以前那一样的蠢样儿!”
田锦玉没好气的随口应道。
“我可没这样觉得,锦玉儿,你可要小心点!
今儿我看那柳如青看落落的眼神可是有些不对!
早知道她这样命大,当初就应该把那整包,唔……”
却是田锦玉一把握住了老姑的嘴,“当初啥事儿都没有!
可不许再混说了!”
在田春叶眼里,田锦玉向来是弱不禁风的,但是不知为什么,此刻的田锦玉却让她心里有些害怕。
就像落落成亲那天,她说要找人卖了落落的时候一样,她的眼里闪的光让人有些害怕。
对了!
就如村子里老猎人说的野狼一样——残忍,嗜血。
田锦玉索性伸手将老姑拽离了自己的床铺,扯了扯被坐得皱巴巴的一块儿,忍不住抱怨道,“老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老是穿着衣服坐床上!
这铺多难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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