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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脑袋睁开双眼打量着自己的所处的地方。
一间简朴的竹屋,四壁上挂着几幅画作,屋内的桌椅柜子也都是竹子做的,散发着一股清香。
突然,门缓缓打开了,一位五十上下的妇人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坐在床边惊喜地看着苏醒过来的云寒汐:“你可算是醒了,来把药喝下。”
云寒汐依言撑起身子,妇人赶忙来扶着他,把药一勺一勺地送进他的嘴里。
喝完药,云寒汐哑着嗓子看着眼前妇人的眼问道:“婆婆,请问我死了吗?”
哪知妇人却笑了:“小小年纪,什么死不死的,你现在活着呢!
还活得好端端的!
这世上还没有婆婆救不了的人。”
云寒汐点了点头,原来自己还没死啊!
可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妇人看见那张迅速暗淡下去的小脸,心里有了浓浓的不舍。
他身上那些伤光是看着都如此骇人,不知这孩子遭遇了些什么,竟然被这样对待。
妇人收拾了下心情含笑问道:“婆婆叫段瑾书,告诉婆婆你叫什么名字。”
“婆婆,我叫云寒汐。”
云寒汐从没被人这么关心过,也就笑答道。
“呵呵,真乖!
你就放心地住在这儿,你现在身子虚,再睡会儿,婆婆晚些来看你。”
给云寒汐掖了掖被角,等他睡着了再拿上药碗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老妇人走到另一个房间,一位五十岁上下的老人正蹙眉望着她:“怎么?你听见了?”
“老婆子,他可是皇室中人,还是叛臣之子啊!”
老人一脸严肃。
老妇人把眉一挑冷言:“哼,那我带着他走好了,不敢连累右相大人。”
老妇人一生无儿无女,对这可怜乖巧的云寒汐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五日来也是把他当做亲孙子来照看。
张玄居有些头疼地看着自己的妻子,这辈子还真没怕过谁,唯独这老婆子硬是把自己吃得死死地:“也罢也罢!”
“那你可不许摆脸色给他看。”
老妇人不放心地嘱咐道。
“知道了,我敢拿你的宝贝孙子怎样啊!”
老人苦笑看着自己的妻子,这辈子还真拿她没辙,却也乐在其中。
老妇人又不满老者的说法,质问道:“那就不是你的孙子啦?”
“是是是,当然也是我的。”
老人点头哈腰,生怕一个不留神惹怒了妻子,她就带着那孩子一走了之。
云寒汐“死”
了有半个月了,这半月来云启宇每夜都在梦见了他。
惨白的脸,全身血淋淋的样子。
醒来过后就再也睡不着,只能枯坐到天亮。
这夜,云启宇又一次从梦中惊醒。
站在床边怔怔的望着窗外的月亮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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