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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守着小汐便是。”
闻言云启宇连忙摇摇头,像是生怕她把云寒汐给抢走似的,依旧故我地紧握着云寒汐的手守在他榻边。
见状段瑾书无奈地叹口气,只得摇摇头走开了。
张玄居倒也没有闲着,一来二去倒把这些年发生的事给弄清楚了。
当年他记得皇上昭告天下右相便是七皇子时虽然疑惑可是自己心里边儿的大石头总算是落地了,可是竟然没想到小汐还是吃了这么多的苦头。
听着沈棋、高斐他们说着关于小汐的那些事儿,张玄居心里阵阵发痛,自小云寒汐就被二老疼在心尖儿上,听到自己孙子遭了这么多罪要不是因为那人是皇帝,张玄居非要手刃了他不可。
张玄居一点儿都没敢把这些事儿告诉自家老婆子,他生怕她听了真会冒犯圣上,只得在心里边儿心疼云寒汐。
月亮慢慢升了起来,泠泠的月光透过竹林洒落了一地斑驳的影子,有些微闪烁的光亮,可是小小的竹楼却是灯火通明。
深夜里没有一个人入睡,全都齐齐站在院子里静静地等待着。
云寒汐的卧房里也站了好些人,云启宇让段瑾书坐在榻边为云寒汐把脉,自己站在一旁守候着。
整个屋子都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出声儿,大家都死死盯着躺在床上的那个绝美的人。
这几日云启宇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现在也是如此,站在云寒汐的身边片刻都不敢走神,生怕错过了那人的一点儿动静。
紧紧地攒成了拳头的双手透露出了他现在的紧张。
段瑾书皱着眉看着还是没有任何动静的云寒汐转身又看了看月色,如果他还不醒过来,那恐怕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这样想着段瑾书的双手有些颤抖,慌乱地四下看了看,张玄居走上前去拥着她的肩没有说话,这就像是一颗定心丸一样,段瑾书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便站起身来。
众人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她,段瑾书取来了针包,坐回榻边缓缓打开,密密麻麻的银针包裹在这布包里。
段瑾书抽出一根针,握着云寒汐的手往指尖扎下去,那样眼睁睁地看着尖利的银针刺入了皮肉让人忍不住打个寒战。
云启宇也目不转睛地盯着,可是脑中情不自禁地浮现出十多年前的场景。
那时还在那个阴暗的地牢里,巨大的尖钩也是这样刺进了云寒汐的肩窝,刺穿了他的蝴蝶骨的,这样想着云启宇一颤又摇了摇头,这才回过神来,深深地喘了几口气定住自己的心神。
云启宇带着些苦笑看着躺在床上的人,恐怕自己欠他的是数也数不清了,当初还说要补偿他,现在看来恐怕用尽余生也是补不过来的了吧!
转而云启宇又自嘲地笑了笑心里想着,要是他醒不过来了,那自己便去陪他,只盼他不要连在黄泉路上都还怨着自己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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