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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哥儿只是不理,好容易摆脱嫂嫂纠缠,跌跌撞撞奔出朱漆大门。
但见远处一架马车,刚刚转了弯,消失在狮子街的牌坊底下。
夕阳西下,一片白茫茫红通通的霞光毫无温度的照着,孝逸哥哥就这样被他们无声无息地送走了,关在哪里,可有人嘘寒问暖?连父亲也一样的狠心……
几名家院送那马车回来,鸾哥儿失神落魄站在那儿,老管家狄春上前劝道:
“小姐请回吧,孝逸公子已然去得远了。”
鸾哥儿突然回过神来,
“光嗣,光嗣不是在车上!
是他送孝逸哥哥走的不是?他一定知道孝逸哥哥去了哪里……”
一连几日,鸾哥儿不吃不喝,守在房中谁也不理。
狄夫人劝也无用,只在房里唉声叹气。
光嗣一味躲着妹妹,不敢与她见面。
只怕她问起孝逸下落,无法回答。
这日桓恕己来家,磨磨蹭蹭的求光嗣带着见见鸾哥儿,光嗣无法,死马只当活马医,二人让丫头鹊儿通报了,迤逦着走上楼来。
却见鸾哥儿正在那里绣帕子,明亮的月光地儿下,两只雪白的长耳朵毛兔正在奔跑觅食。
恕己见了,一把抢过来笑道:
“鸾哥儿绣的可是咱们两个?”
——原来恕己和光嗣、娇鸾同年,都属小兔,听说鸾哥儿心思不在自己身上,一心恋着那个天下第一面首,原来也只是道听途说。
鸾哥儿眨巴眨巴眼睛,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任凭恕己把帕子贴肉揣在怀里,淡淡的向光嗣道:
“臭光嗣,娇鸾只道你一辈子都躲着不见!”
光嗣唯有讪笑,只道:
“这些日子太学里忙,哪有时光出来胡混?”
恕己笑道:
“妹妹要去哪里玩?咱兄弟两个尽管陪着。
如今聘礼都已落定,只等仲秋礼成,妹妹如今就是我桓二的未婚妻子,平日也没藏着掖着,今天更加名正言顺。”
鸾哥儿大眼睛闪闪的,撇嘴笑道:
“说得好听,我去哪里,桓桓都跟着?”
这恕己是个白白胖胖的年轻人,生得团头团脸的一脸厚道,当下笑道:
“除了去找那个孝逸哥哥,桓桓都陪你!”
鸾哥儿当即变了脸色,“呸”
了一声道:
“说你没用,小屁孩儿,问你也还是白问!”
赌气伸手道:
“把帕子还我!”
恕己脸上憋得通红,委委屈屈的,
“只说你的,那人千好万好,却是皇帝的禁脔,远远只当画儿看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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