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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嘛,是二婶婶遇人不淑,看走了眼,将好人当成了坏人,结果……”
李贞儿涩然微笑,“算了,不说了,小草,来,按着二婶婶说的,帮我换药吧。”
骆小草听得似懂的,眨了眨眼,嗯了一声,按着李贞儿说的,认真换起药来。
她的动作虽然很慢,但很仔细。
在用棉花球沾了药水,擦到李贞儿伤口边缘时,李贞儿的眉头还没有皱起,骆小草的眉头就先皱起来了,她紧张问道:“二婶婶,疼吗?”
李贞儿笑微微的,“不疼,你尽管包扎吧。”
“嗯。”
骆小草点头,又接着包扎。
骆小草包的成果,远远不及李贞儿昨晚包得好。
但李贞儿还是夸奖着小草,“包得真好,等二婶好些了,二婶教你学医,你想学吗?”
小姑娘惊讶得睁大双眼,“二婶婶懂医啊?”
李贞儿微笑道:“是啊,我学过不少呢,你想学的话,我教给你,以后,有人生病了,受伤了,你可以帮别人呀,也可以收些药材钱。”
“像刘郎中那样吗?”
骆小草眼神期待,“他是我们村里的郎中,二宝生病了,吐得厉害时,爷爷找了他来给二宝看病,他给了几包药给奶奶,爷爷给了好多铜钱给他。”
李贞儿微微一笑,“是的,像刘大夫一样。”
“太好了,二婶真好。”
骆小草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两眼笑得弯弯的。
“小草,小草?你又死哪儿去了!”
后院,骆母的声音又骂道。
骆小草吓得脸色一白,端起空碗就跑。
但门槛太高,骆小草的腿绊到了门槛上。
碗从她的手里飞了出去,咣当一声,摔破了。
也不知骆小草是吓的,还是摔疼了,她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骆母听到声音,大步走过来,将骆小草拎起来,啪——
二话不说,又打了骆小草一巴掌。
骆小草的哭声更大了。
李贞儿想去看情况,但没有力气起床。
只能恨恨的冷笑。
不就是摔了个碗么,至于打孩子吗?
另一间屋的骆老爷子,听到这边的声音,拄着拐杖走出来,不满地拿拐杖敲着地,“你怎么又打她了?”
“爹,你看看她,端着碗跑路,将碗摔破了,家里的碗本来就不够……”
骆母捡起地上的碎碗片,朝骆老爷子递了递。
骆老爷子沉着脸,“将我的碗给她!”
“那爹吃饭呢……”
“等她吃好了我再吃。”
“这……这怎么行?”
“有什么不行的?我这把老骨头快入土了,饿一饿有什么打紧的?她是个孩子,经不起饿!”
骆母这才没说什么,推了把骆小草,“拿扫把将这里扫干净,一会儿光脚跑,当心割脚。”
“知道了,奶奶。”
骆小草抹了把眼泪,跑到后院去了。
骆母看了眼手里的碎碗片,又看了眼后间小屋,鼻子间轻轻哼了一声,走开了。
骆小草抱着一把比她矮不了多少的扫把,咚咚跑进屋来。
扫把比较重,她吃力地扫着。
骆老爷子心疼地一叹,摇摇头,拄着拐杖,走进自己的屋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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