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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决定说走就走,徒步西藏?”
我问。
“是啊,我那个工作就是打杂的,在哪打杂不是打杂。”
方方满不在乎地说。
“还是你厉害,我都想了十年,才决定做这件事。”
“这有什么,我身边的朋友,都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不会有太多的束缚。”
方方眼里一片清澈,如同雪区汪汪的湖水。
一个单反,一个背包,就是方方全部的家当。
晚上,我们一起投宿在一个藏民开的民宿里,严格意义上并不算民宿,9个床位整齐地挤在二楼上,简陋的设施,没有专门的卫生间,楼下的一个逼仄之处就是公用卫生间,但这里是骑行者和徒步者的聚集地。
民宿是由藏民赤列和他的老婆一起经营,家里有一个两岁左右的小女孩。
“你们这个小孩子真可爱。”
自从怀孕后,我对小孩子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喜欢。
“她叫桑得一珠,藏语里是长寿的意思,也是希望她健健康康平平安安长大,其实,这个小女儿是我们领养的,我们大女儿在学校读书了。”
赤列悄悄说。
“怎么会想到领养这个孩子呢?你养这个孩子希望她以后能帮你什么么?”
我的职业病又来了。
“其实没什么太大的期望,就是努力挣钱,供她读书,希望她将来有一个稳定的工作单位就知足了。”
赤列大哥憨厚地说。
我心里有所触动,生和养,都一样地重要,难道只有亲生才的孩子才有生命的意义么?这位淳朴的大哥,有着一颗淳朴的心,用心抚养一个捡来的孩子。
也许陈旭说得对。
民宿旁边是一家朗玛厅,晚饭我和方方简单吃了点赤列大嫂给的糌粑和酥油茶,便相约一起去朗玛厅。
朗玛厅入口处是一个吧台,正前方是一个大舞台,舞台后面的墙上画着松赞干布的画像,还有藏族特有的民族手绘画,舞台下面是一张张宾客桌椅,我和方方选择了离舞台最近的侧面桌子坐下。
我们叫了两瓶青稞酒,舞台上,驻唱歌手在唱着我们都听不懂的藏语歌。
“有没有兴趣上去唱一首?”
方方说。
“你呢?”
我吃惊方方的大胆。
“我想唱一首《独上西楼》。”
方方说完,就走上舞台,全情投入地唱起熟悉的旋律。
一曲唱罢,驻唱歌手送上了一条洁白的哈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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