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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说,多少钱?别光听我开,您给开个价。”
“我只能出80,在高我受不了。”
“不行不行,这价格我连路费都得赔进去不可。”
“再加20,行的话我就买。”
“100?这真不行,这东西我2000来的,您不让我赚钱,也别让我亏太多不是?”
“那算了,我买不了,你自己留着吧。”
“额,您别走啊,这么细路的东西您上哪里去淘,您再加点?”
“得了,你也别2000,我也别100,我出200你看怎么样,不行的话我去东街新华书店买本新的,也才300,还是新的。”
“得嘞,您真是个持家有道的人,这本书我一分钱也不赚您的,300,咱们随个缘分价,掏钱吧。”
“成交。”
这趟谈下来真是让翁半闲有种三伏天吃了凉冰棍的爽快。
“这才对嘛,出来捡漏就是要这样的,这感觉才对嘛。”
一阵唏嘘的翁半闲直到走出摊位很远的地方才敢回过头看了看周围,一副做贼心虚的表现。
“总觉得捡漏这回事太刺激了,智商都不由得冒出一股优越感。”
翁半闲总算找回点缺失感的想道,握着手里的这本书,翁半闲只觉得手里握的是真金白银,虽然俗,可是如今的翁半闲就是需要一场大富贵来个一俗到底。
这本书只是清末木刻版的绣像水浒传,书本身的价值一般,看着品相也就8品,有合适的渠道转手的话也能值个小一千,但这本书本身可不是翁半闲眼中之物。
翁半闲看重的是书中有一页与众不同的前言,轻轻一揭便可以发现其实这页前言并非出自本书之中。
如果翁半闲脑中不断浮现的大量记忆、经验和触感都告诉着翁半闲,这页前言应该就是宋末本《大宋宣和遗事》中的序,不论是用纸还是如此清晰的木刻都和脑中的记忆相匹配。
要知道从民国开始宋朝的古籍善本每页都可值千金,一页纸换一本清朝的十品善本都绰绰有余。
翁半闲估计这页宋末的前言比起另一本《毛选》价格上会稍逊一筹,但珍贵程度恐怕不妨多让。
“战果喜人,接下来就是今天的最后一个目标了,嗯,外文书在国内的受重视程度不高,应该可以轻易得手。”
连续两次都顺利的得手的翁半闲感觉今天虽然偶遇大圣爷是个坑,但成果还是很丰盛的。
一本70年前的《毛选》、一页保存完好的宋朝末年的木刻前言再加上即将到手的‘收藏级’外版书,这就是今天翁半闲在这个小小的旧货市场中圈定的‘第一桶金’。
“可惜了,不论是《马未都说收藏》还是《中国古籍总目》都没有对二手书的市场估价部分,不然我就知道这些书的大概价值了,而不是如今很模糊的‘很值钱’三个字。”
翁半闲贪心不足的想道,不过接着他又想起单位的收藏鉴赏分类架上都有近些年的各类收藏品拍卖年鉴。
“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呀。”
翁半闲文邹邹的掉了个书袋,看清方向准备朝下一个摊位下手。
那是个专门做西洋景的摊位,满满当当的放满了各色的舶来品和欧洲回流的西洋古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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