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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出异常,容璃赶忙收回手,面颊顿红的同时又惊吓不已,“你没事吧?”
话未说完,就见他眸光后移,神情紧张的一把搂住她,迅速在地上打个滚儿,尽管他的反应足够敏捷,仍是被那马蹄踩中手臂,那一瞬间,他仿佛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尚未反应过来的容璃被这场景吓得半晌说不出话来,直至他痛得冷汗直冒,紧咬牙关,她才惊觉这伤似乎很严重!
远处的景越发现异常,立即驾马赶来,一看福隆安受伤,当即派人去请太医,而后又找人过来准备将受伤的他抬至住所,安排妥当时,容璃已然被丫鬟扶起,景越忙来询问,
“公主情况如何?伤到何处?”
面色灰白的容璃无力摇首,至今未能平复情绪,气喘吁吁,“我没事,只是胳膊和腿轻微擦伤,并无大碍,福隆安他伤得严重,你赶紧去看他。”
“有些伤当下看不出来,过后才会显现,公主还是得请人仔细检查,万莫误诊。”
点了点头,容璃感激应承,“我会的,你先去照看他,他伤得比较重。”
交代完毕,景越这才拱手告辞,随着下人一道护送福隆安回去。
这变故来得太突然,福隆安被伤成那样,容璃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敏毓吓得厉害,直哭着说是自己的错,“对不起容璃,都怪我不好,不该拉你来骑马,否则你也不会受伤,你的额驸也不会出事。”
“此乃意外,谁也料想不到。”
容璃劝她莫自责,顺势递上手帕,敏毓接过,抹了把眼泪,不敢再哭,“好在你没受重伤,不过你的额驸可就惨了,被马踩了一脚,估摸着很严重,之前有人的手臂被马踩过,那只手臂的骨头都碎裂了,便算是废了!”
“不会吧?”
此话一出,容璃越发担忧,更令她惧怕的是,方才她的胳膊肘按在了他那里,看他的样子似乎很痛,且他还说要断了,难不成……真的会断吗?
倘若真出什么意外,那她岂不是成了富察家的罪人?一想到那种可能,她就心惊胆战,赶忙双手合十,默默祈求老天保佑,千万莫出什么意外,否则她将一辈子愧疚难安呐!
额驸受伤一事很快便上报至皇帝那儿,乾隆闻讯立即赶来探视,彼时傅恒已到场,眼看儿子伤得不轻,心疼不已,得知他是为四公主而伤,也不好责备,焦急的等待着诊断结果,
为确诊伤情,太医不断的在他四肢捏揉,问他是否疼痛。
旁处都还好,唯独这被踩伤的左臂疼得厉害,稍微一捏就是钻心的疼,
“别碰,再捏骨头就断了!”
尽管皇上在此,福隆安也忍不住低呵出声,毕竟是真疼,不消太医来诊,他也晓得这手臂伤得多严重,再来按捏便是雪上加霜。
这侄儿是乾隆看着长大的,已然当成了自己的孩子来养,他受重伤,乾隆亦是揪心,负手肃声吩咐道:“都仔细着点儿,万莫再让珊林手臂上的伤势加重,务必想方设法令这孩子少受苦楚。”
皇上关心情切,傅恒感激不尽,“皇上息怒,还请上座稍候。”
乾隆这才撩袍而坐,便见福隆安艰难扬首,“启禀皇上,奴才的伤并无大碍,您还是先去看望公主吧!”
“朕才从容璃那儿过来,”
乾隆闻言,欣慰赞许,“容璃也说自个儿的伤不严重,让朕来瞧你,你们这两个孩子,倒是同心同德。”
“是吗?公主真这么说?”
容璃还愿意关心他,是否代表她已经不生他的气了呢?如此想着,福隆安总算稍稍安心,心道姑娘家惹不得啊!
那可不是简单的一句道歉能了事儿的,得用生命去忏悔,她才有可能不计前嫌。
傅恒见状也觉诧异,心道这孩子何时开的窍,居然也会因为公主的一句关怀而眉开眼笑?他不是喜欢那个于姑娘吗?难不成那两人生了矛盾?
罢了!
孩子心性,本就多变,有时候做父母的不该多管,孩子们皆有自己的命数,谁黑谁白,相信福隆安总有一日会看清,旁人再怎么规劝皆是多余,惟有他自个儿用心感知,才最真切。
只是这孩子这回伤得太重,傅恒都不晓得回去后该怎么跟夫人交代。
而容璃只是手臂和膝盖擦伤,才包扎完毕,换了衣裳,担忧福隆安的情况,又不好开口询问,便坐在那儿不住的叹气。
眼看着主子不停的往外头望,愁眉深锁难疏解,雪茶已然猜到她的心思,自告奋勇,“公主勿忧,奴婢去瞧瞧二爷的伤情如何。”
“我才没担忧,你想去便去,甭攀扯我。”
主子嘴硬心软,雪茶又怎会不了解,抿唇偷笑,乖巧附和,“是是是,二爷总是诬陷您,行为过分,这回受伤也是活该呢!”
虽说容璃依旧生他的气,但也只是忍在心里,背后嚼人舌根的事她不屑去做,“可他终究是因救我而受伤,这么说人家似乎太没良心。”
就猜她一说句不好听的,主子便会自责,雪茶才故意这般激将,待公主心软之后再请命,“那奴婢可就去咯!
好歹打听个大致情形,咱也有谱儿不是。”
交代白蔻好生照顾主子,随后雪茶便出了蒙古包,去往额驸那边打探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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