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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凤重歌也是个自私的人,只是为了想和自己在一起,不顾死去的她的意愿,就向向宴生请求将她尸首带回凤家,葬进凤家祖墓。
凤家,那个从来没人愿意听她一句话,总是将莫须有的错加在她身上,总对她责骂和毒打的家,死后她一点也不想葬回去。
“凤长歌虽是无极长宫弟子,可终归是凤家的人,你弱若执意要带她回凤家,那就将她带回去好了。”
向宴生忽得说道。
“宴生!”
解临雅对向宴生这个决定感觉到恼怒。
向宴生看向他淡淡道:“重歌姑娘是长歌的孪生姐姐,我们没有权力不让她带凤长歌回家。”
“可长歌绝对不愿意回凤家,即便回凤家,凤传英会愿意让长歌葬进凤家祖墓吗?你知道凤家是怎么待长……”
话未说完,解临雅忽得剧烈咳嗽起来。
见他捂住嘴的掌心有鲜血渗出,凤长歌眼明手快地倒来一杯清茶给他。
将茶递给他的时候,朝他使了一个眼神——别管了。
虽然她并不想葬进凤家祖墓,但是,凤重歌这般恳求,于情于理都不该再拒绝。
解临雅见到她的眼神,咳嗽好几声,才接过清茶润喉,末了从怀中掏出手帕擦拭手上的鲜血。
“雅公子,你还好吗?”
凤重歌哭腔的声音小声探声问。
解临雅这咳嗽的架势,总能将人吓到。
也正因为他这药罐子身体总是咳嗽,将喉咙咳坏,声音才沙哑得难听。
他轻轻摇头,“无事。”
道完,又轻轻咳嗽两声。
解临雅这一咳嗽,凤重歌激动的神情已烟消云散,她冷静道:“雅公子,我知道长歌确实不会愿意葬在凤家祖墓,可是落中终究要归根,何况那祖墓中葬着我们的母亲,让长歌与母亲葬在一起也不失为过。
你也不必担心父亲的事,我自会有办法让父亲答应这事。”
“我不是无极长宫的宫主,宫主都愿意让你带走长歌的尸首,我一无名小卒能说什么。”
接收到凤长歌的眼神,解临雅不再坚持所见,只是说的这话中有些呕气。
凤重歌闻言目光一收,望向向宴生,“向宫主可愿让我将长歌的尸首带走?”
“本尊无权挽留,凤长歌终究是你的妹妹。”
向宴生淡淡道,没了记忆的他,凤长歌的尸首对他来说不过是具陌生人的尸首。
凤重歌闻言一喜,双手握拳恭敬道:“重歌谢过向宫主!”
“重歌姑娘客气了,若无他事,你们都下去吧,本尊手中还有事务要除理。”
“既然向宫主有正事,重歌就不耽搁。”
她道,与向宴生再道别后,便离去。
解临雅什么都不说地离去,凤长歌也准备出去,向宴生喊道:“你留下。”
向宴生直指着她,她脚步一顿,站在原地。
解临雅的脚步也一顿,向凤长歌投去的视线含悲,哀怨地望了她一眼,便走了出去。
解临雅对她回到向宴生的身边,心中是怨恨满满。
屋中只剩他们二人,不做声的向宴生静静地看着她,他的双眸清澈盯着人看,似乎要将人的魂魄都看穿。
“宫主,可找弟子有事?”
凤长歌启声打破这寂静。
“假凤长歌的事,你如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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