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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琛一脸的爱莫能助。
宫令箴嘴角擒着笑意上前,
天上琼花不避冬,今朝好女作新妇。
万人惟待莲步出,携手齐归望平生。
少妆银粉饰金钿,浑然天成贵自然。
玉台自有催妆句,花烛筵前细细论。
宫令箴的催妆诗一念完,迎亲队这边就是一阵狼嚎。
宫琛更是上前一步拍门,“快开门!
你们要的催妆诗也有了!
大嫂,你让他们开门呀,我大哥说了,‘玉台自有催妆句,花烛筵前细细论’。
咱们走咧!”
“开门开门——”
林父笑骂,真是拿他们没办法。
至此,林家大门大开,宫令箴带着红缎围着的鸣锣轿进了门,陈于大院。
此时,宫家这边的大寮上前将婚书交予林家。
至此,三书六礼,予我翟衣,敬茶交杯,许你为妻。
此时,林家这边的司仪高声唱诺提醒吉时已到。
“四姑娘,来,我们扶你出去,拜别父母,然后上轿。”
林蔚然点了点头,执起却扇遮面,由晴雪与姜官媒扶着自已出去。
宫令箴就等在大院,他旁边就是喜轿。
林蔚然看着他,莫名想起了诗经有云:
俟我于著乎而,充耳以素乎而,尚之以琼华乎而。
俟我于庭乎而,充耳以青乎而,尚之以琼莹乎而。
俟我于堂乎而,充耳以黄乎而,尚之以琼英乎而。
这是成亲时,男人只等在这三个地方。
而宫令箴永远都忘不了那一眼的惊艳,林蔚然身着一席花钗礼服却扇半遮面,双眸盈盈望向他,那一刻他只觉得心跳像是漏了一拍。
然后宫令箴上前迎她,与她一道拜别林父林母。
林母不舍地落了泪,林父也红了眼眶。
林家的其余人看着林蔚然也是一脸伤感。
许是被这氛围感染的,加上孕妇情绪波动较常人大,林蔚然也觉得眼睛湿意很重。
姜官媒站出来说了些俏皮话打圆场。
在司仪官提醒吉时已到,新妇要出门时,林蔚然最后给林父林母磕了三个头,拜别了他们。
“接到新妇,起轿咯!”
迎亲的在前,送嫁妆的在后。
送嫁的人将嫁妆一抬一抬地抬了出去,这嫁妆足有一百一十八抬,排了老长老长,堪称十里红妆。
随着花轿被抬出林家,林母从林大嫂手中接过一盆手,往门口外的地面泼去,然后眼泪就止不住了。
林大嫂和林昕然一道将她扶了回去。
这一日,在鹿渭镇至太原府城之间的路上,每当这支迎亲送嫁的队伍经过县镇这些街道时,两旁都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这场婚事在太原府几乎是人尽皆知了,毕竟半个月前虞国公府千里下聘的景象还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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