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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舫报上名姓,侍女回禀了樊莹,辗转之后请她进了院子。
樊莹的临时住所布置得简朴,压根看不出太师之女会在这里度过月余,今后还要久住。
算上原身和樊莹在蟒山的偶遇,秦舫也只和樊莹见过两面,樊莹愿意接待她这样一位陌生来客,原只是她叩门前预料的理想结果。
一切顺利。
她怀着这个想法,被侍女领到樊莹待客的房间。
桌上放着两盅热茶,秦舫捡了一边坐下。
还不见樊莹的人影。
秦舫尝了一口樊莹待客的茶,喝起来滋味淡淡的,却有种难以描述的余味。
这便回忆起了前一刻碧玉茶喝到吐的遭遇,她撂下茶杯耐心等着樊莹。
樊莹着一套天青色的衣裙,长发以束带简单扎在脑后,推门而入。
她穿得极素,一件金银饰物都无,额上不再贴花钿,只是在原处描了水仙花瓣。
秦舫一抬头便见到心心念念已久的美人儿,慌忙站起身,颔首道,“樊小姐,打扰了。”
“秦……舫……”
樊莹缓慢念了一遍她的名字,从未相识,竟似已对她有所了解。
秦舫吃了一惊,不知道樊莹接下来要说什么,她抓着手边的茶杯略显紧张。
樊莹在秦舫身边就座,将秦舫的堂皇尽入眼底,抬手为秦舫续上清茶,道,“我来白马寺那日,在蟒山遇见了你。”
连眼神交流都没有过,樊莹却记得她。
那时香烛熄灭,樊莹必是因此才对她记忆深刻。
秦舫并没有刻意掩饰行踪,落脚蟒山的来客不多,有心打探,樊莹总会知道。
秦舫点了点头,坦诚道,“我那日特意去看你。”
这下轮到樊莹微微张了饱满滋润的双唇,露出惊讶来。
“我素来仰慕樊小姐,听说你将要带发修行,那日便和贴身侍女去了蟒山,本也是率性而为。”
若说是有心在蟒山角亭等候,要解释的就太多,秦舫眼皮不眨便撒了无伤大雅的小谎。
“今次,能在白马寺中做客,也是偶然寻来。”
将大婚的仪式用一句做客囫囵掩盖过去,秦舫真真假假,算是向樊莹例证了自己所说的仰慕。
“如此……”
秦舫芝麻倒绿豆这一说,樊莹犹疑起来。
秦舫单方面一派赤忱,令她冷不下逐客的心。
况且,秦舫有可能就是玄阴大师所言会扰乱她命格的人选。
初次相见,秦舫若说想与樊莹结交,更像个笑话。
樊莹在她眼里高贵矜持,她更无法说出任何有可能被视作轻浮的言辞。
便当这是简单的拜访好了。
秦舫说服自己维持冷静。
樊莹不主动赶她走,她就有那个脸皮赖在樊莹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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