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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儿脱离了我的手,自己跳了两下站稳在我旁边,“若是你一人照应不来我也还好帮帮你。”
“算了,”
我低头看了看玲儿的脚,“就你当下这副模样,这一路上我还要照应着你们两个人,属实麻烦。
你去柜台的抽匣里帮我找出他从前写给我的地址来,然后回房睡去吧,天亮之前我便回来了。”
玲儿瘪瘪嘴,向我轻轻点点头,自己扶着墙一蹦一跳地上了台阶,过了不久又拿着纸从台阶上跳了下来。
我伸手接过,映着月光看清了上面的字,还不算远。
耿闻清虽算不得什么强健的男子,但醉酒后倚着我的力气走回家去属实将我累得不轻。
我将他扔在床上自己坐在桌边喘着粗气时,耿闻清倒是自己从床上爬了起来。
“可是你将我送回来的?”
耿闻清一副大梦初醒的样子,有些迷茫地看着我。
“不然还能是你自己爬回来的吗?”
我给自己倒了口茶,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可倒好,醒来的真是时候。”
耿闻清带着些酒意摇摇晃晃地走到桌前坐下,我见他良久也为说话,自顾自地站起身来:
“想见我也见了,我也将你送回来了,我便回去了。”
我转过身去还未迈步离开,便听到身后一深一浅的脚步声,刚回过头去便被耿闻清从背后揽住。
“今日你喝多了,若是和我动手不一定是我的对手。”
我用力挣扎了几下,耿闻清脚下不稳,却依旧不松手。
“你不会对我动手的。”
耿闻清很是笃定的说,“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你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吗?”
“那是从前的事,如今已经不同了。”
我停了挣扎,冷着脸看向他。
耿闻清慢慢松开了手,笑着向后退了几步:“对,是不同了,从前你不过是个追着我叫闻清哥的小姑娘,如今的你已经是等着盼着想要攀龙附凤成为邸夫人!”
“你真的清楚我是什么人吗?”
我轻轻叹了口气,定定地看向耿闻清,“你与我从小一同长大,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不堪的人吗?”
“湘儿,”
耿闻清向我走来,用力捏住我的肩膀,“你如今还小,你以为你付出的是真心,可那些人想要的不过是权力和银子。
邸家世代为官,其城府不言而喻,更何况如今邸家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我不能看着你就这样掉进深渊。”
“邸府是不是苟延残喘所有人都看得见,我的事情也用不着你管。”
我想挥手打开他,却被他一把抱紧怀里。
“你当真以为邸恒是真心对你吗?他连娶你都做不到,又何谈对你好?你就宁愿一辈子这样跟着邸恒做个外室?或是嫁进邸府去仰赵佩瑶的鼻息做个妾室?”
“不会的。”
我一面用力推开耿闻清一面咬牙切齿的说,“即使当真如此我也不在乎,我的事情你少插手。”
“我对你来说就这样不如他吗?”
耿闻清似乎要将我禁锢在他的身体里,双臂压的我后背直痛,“宁愿做个没名没分的女人,也不愿意跟着我做个堂堂正正的耿夫人,你就这样看中他的家世?你别忘了,从前在深州时,耿府也是望族,耿府的没落又是因谁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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