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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头看着身后慢慢接近我的马头和策马之人挥动着的套圈,心中暗念三遍“得罪”
,抽下腰间的玉带用力挥舞,玉珠直击马头,只听马儿一声哀嚎,一人一马散落在草场上。
邸恒看着我露出了一个得意的微笑:“方才不是还说着做贼心虚,不知如何下手吗?如今怎么这样稳准狠?”
我收回玉珠后赶忙握紧了缰绳。
马匹跑的飞快,我不敢移开分毫地视线,只好朝着邸恒大大地“哼”
了一声:“既然已经被逼上梁山,及时出手总比落在敌人手里强。”
邸恒无奈地摇了摇头,一夹马腹让马跑的更快了些,我手忙脚乱地策马挥鞭才能堪堪赶上。
能远远地看到城门时,我正想加快速度,前面的邸恒却突然勒马,稳稳地停了下来,倒是我慌忙之中将缰绳拉的太过用力,险些被马甩下去。
“怎么了?”
我心有余悸地伏在马身上,很是无力地看着邸恒,邸恒向城门的方向微微抬头:
“你看是谁?”
我用手遮挡着头顶过于耀眼的阳光,眯着眼睛仔细看着不愿的地方,一个女孩子正背着包裹朝我们跑过来。
“玲儿!”
我认出她来,赶忙翻身下地朝她跳着挥了挥手。
“程大夫!”
玲儿的话里似乎都带了哭腔,“他们都说你们已经死了,他们都这样说!
我不信,我还想着要亲自到安定山中找你们。”
玲儿一面说一面流出眼泪来,我心中很是感动,看着她如今抽抽搭搭的样子又觉得有些好笑,只得一面拍着她的背一面背过脸去偷偷地笑出来。
“对了,”
玲儿抹了两把脸,从背上的包袱里翻了一会儿,掏出一封信来递给我,“这是前天夜里到了三味堂的信,当时你与少爷已经随着陛下的队伍去了,我本想着等你回来再给你的。”
我看着信封上林湛的笔迹,将信递给马上的邸恒,邸恒看着信的表情却是越来越严峻。
“林湛可有说什么?”
“深州边境战事不稳,可深州知府从不来报。”
邸恒冷着脸说道,“此信前天夜中刚到,想必发信之日还要再向前推三四日,深州边患之事他们已经策划许久了。”
“莫要再耽误了,我们快进城去吧,你也好筹划着前往深州一事。”
我踏着脚蹬上了马,伸手要拉玲儿上来。
“我不能回。”
邸恒坚定地看着我,“你与玲儿进城去,直接去天镜司找廖胜,将常清的信交给他,除了他不要与任何人说起我还活着之事。”
“那你呢?”
我皱了皱眉。
“我现在便启程前往深州。”
“这么急?”
我大惊,“连行装也没有收拾,什么准备都不做吗?”
“你可记得上次我在城外与赵廷瑞对峙之事?如若今日我进了城,让旁人知道我还活着,我就不要再想出建安城。”
邸恒蹙眉说道,“此次行宫之行我父亲未伴驾前去,想必赵廷瑞早就已经暗中吩咐他做好前往深州的准备,战事报一来便禀明陛下,任命他为戍军首领即刻启程,如今已经不知行至何处,我也耽误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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