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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就基本不在家了,哪儿有你说的这么频繁,别胡说了。”
两人就这个不在家吃饭的频率问题争论起来,不欢而散。
午小拾现在真的与从前不同了,连两人唇枪舌剑时的样子都和从前不一样了。
向暖觉得跟这种死鸭子嘴硬的人争论她永远是输,吵架时她气势压不过人家,声音没人家大,态度没人家凶。
对这种人只能用证据说话。
接下来的日子向暖留了个心眼,她找了个小本本,只要午小拾出去吃饭应酬,她就记录在案,日期,几点回家,就这么记了一个月。
一个月后,向暖把小本本往午小拾眼前一放,“你自己算一下,一个月30天,你有22天在外面应酬,最早半夜11点回家,唯一一次,最晚凌晨4:45,大部分时间都是两三点到家的。”
“我就想问问你们吃个饭怎么就吃到凌晨了?这是要撑死吗?”
午小拾跳起来:“你居然这样记录我?你以为吃饭就是单吃饭吗?吃了饭人家叫你唱歌洗脚你能不去吗?”
“我不记录你你能承认吗?上次你不是还气势汹汹死鸭子嘴硬?”
午小拾“砰”
地摔门而出。
这次争吵之后午小拾并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而且还多了一个习惯,摔门而出,即便回家之后也是几天不搭理向暖。
这种冷暴力让向暖很是抓狂,一个大活人面对自己,好像面对着空气一样,完全无视,你想跟他交流,他连嘴唇都懒得张开回应你,你想跟他痛快吵一架,他干脆绝尘而去。
他说这叫“冷处理”
,避免两人争吵,可是向暖觉得这叫“冷暴力”
,不亚于揍了自己一顿,还是内伤。
大学跟午小拾在一起之后,她已经不会憋着闷着自己的情绪了,她已经习惯有话说出来宁可互相吵一架来发泄情绪了。
坏情绪闷在心里,就像一只野兽在身体里横冲直撞,让人随时要爆炸。
她又不像午小拾,可以出去喝酒打球唱歌来发泄,越坐在家里越是憋闷得慌。
最多她就是找陆璐诉苦。
“我跟你说,这种小山区来的人,一旦得志,就很猖狂,他已经不是之前的午小拾了,这个人现在——绝非善类!”
陆璐言语犀利,而多年以后向暖不得不承认,陆璐看自己身边的每一个男人,都很准。
她比自己会识人。
向暖的心渐渐冷下来,她想,她要这样过一辈子吗?她想起妈妈的婚姻,“我还是没能过得幸福。”
她很黯然。
午小拾最近工作不顺利,同科室的慧萍啥事不干,天天翘班偷懒,年底拿了个先进。
午小拾年轻气盛,跑到老局长跟前去说理。
老局长说了一句:“小午啊,你还太年轻。”
年后实行轮岗,午小拾被被调整到前台跟那些临时工编制的小姐姐们一起坐柜台。
午小拾知道他被穿小鞋了,这对他来说是奇耻大辱,他喝酒喝得更频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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