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柠芗的一声惊呼霎时打破了宁静的后宫,之间闲庭小筑中一阵忙乱之后,便有几个宫女飞快的跑了出去,分别跑向清晏殿、昭阳殿和太医院的方向。
匆匆赶来的淑妃一进门就看到伏在床边哀哀哭泣的柠芗,忍不住脚下一软,她身旁的宫女碧沅赶忙伸手搀扶,“娘娘小心。”
扶着碧沅的胳膊,淑妃强自稳住心神之后,走到床边一看杓兰的胸膛还在起伏,忍不住瘫坐在床沿上,拉起她的手贴在脸上说道:“兰儿,你个傻孩子,想要吓死你淑母妃是不是?”
杓兰闭着眼睛静静的躺在那里,什么话都不说。
知道现在,柠芗还感到浑身发凉,看着杓兰脖颈上的勒痕,她越想越是害怕,哭泣的声音也忍不住越来越大。
淑妃被她哭得有些心烦意乱,忍不住怒道:“我让你贴身伺候公主,你将她伺候成了这个样子,居然还有脸哭?来人,将她给我堵上嘴拉下去,等皇上来了再行处置。”
淑妃的话音刚落,还没等柠芗求饶,碧沅就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并拖着她向外走。
任由碧沅将柠芗拖出去,杓兰仍是静静的躺在那里,不说话也不动,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景元帝疾步赶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被拖出来的柠芗,顺势就一脚踹了过去,“没用的奴才!”
这一脚力道不小,连带着碧沅都摔倒在了地上。
景元帝却没有再理会她们,匆忙进房去了。
常福在后面对着柠芗嘱咐道:“现在皇上正在气头上,你先不要到前面去了。”
景元帝制止了淑妃及宫女们的行礼,走到床前,看了杓兰一眼之后,闭眼嗯了一声,对着常福吩咐道:“去天牢,带秦艽来,悄悄的,别让人看到。”
常福当然明白景元帝的意思,就算是指了婚公告了天下,杓兰公主毕竟还是个未出阁的闺女。
再说现在时辰已晚,就算是驸马进了闲庭小筑那也与杓兰的名声有碍,更何况杓兰现在因情自戕,当然就更不能走漏任何消息。
因此,常福谁也没带,自己提起腰带一路向天牢的方向跑去。
淑妃站在庭院里,严令闲庭小筑里所有的宫女太监,要将今晚的事情烂在肚子里面,若是日后让她听到和今晚有关的一个字来,定会砍了所有人的脑袋。
常福腆着个大肚子一口气跑到天牢,站在关押秦艽的牢房里呼哧呼哧喘息了许久,就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秦艽一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出了急事,但无奈常福再不喘气就要憋死了,他只能耐着性子等。
常福又喘了好大一会儿,才晃着一根手指头说道:“驸……驸马……,公主……公主她……”
秦艽一听事关杓兰,唰的一下就伸出两手握住了常福的肩膀,焦急的问道:“兰儿她怎么了?”
常福就感觉自己肩上好似被老鹰那锐利的爪子给抓住了一般,那力道之大,就连他的骨头好像都是疼的,额头上也滚落下了黄豆大的汗珠子来。
不过,在这剧烈的疼痛之下,常福顾不上喘息,说话反倒顺溜了起来,“驸马不要着急,公主她寻了短见,幸好柠芗发现的及时,已经被救下,现在没事了,公主没事了。”
秦艽如坠冰窖,那冰冷的感觉一下子就从心里扩散开来,霎时间,就连他的手指尖都变成了冷的。
他不敢相信,刚才还被他抱在怀里笑语晏晏的人,怎么一转眼就寻了短见。
越想越不相信的秦艽,本来只用了五分力道抓着常福的双肩,却一下子将力道加到了十分,只听常福啊的一声,疼的浑身都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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