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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妈搁在她手臂上的手倏地一紧,“那你要嫁谁?”
丁冬被她妈掐得生疼,痛呼,“妈你松手啊,疼死我了。”
她妈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讪讪地松开了手,门外男人的交谈声传来,她脸色大变,“难道你跟秦城……”
丁冬哑然失笑,“妈你胡说八道什么啊,人家城哥有对象了,我跟他要是来电,八百年前就来电了,还用等到现在?”
“那你说的别人是谁?”
她妈依旧不放心追问。
丁冬无奈,“妈,没有谁,我只是随口一说,我不嫁盛匡,自然要嫁别人啊。”
她妈瞪了她一眼似乎偃旗息鼓,不过还是不死心地念叨,“你不嫁盛匡那小子自然是最好,那你赶紧辞了工作回来,街坊那个林姨有个侄子刚回国,又是个医生,人品很是不错,到时你俩见见。”
丁冬听得耳根子长茧,指着沸腾的锅大叫,“妈,熄火!
糊了糊了!”
秦城在丁冬家吃过晚饭后就回酒店休息了,丁冬洗完了澡舒服地半躺在她房间的小沙发上翻杂志,一边翻看表姐借宿时带过来的几本时尚杂志,一边笑微微地看着她妈帮她铺床,母女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她妈说,“你碰到秦城那小伙子,他都跟你说了什么了?”
丁冬懒洋洋的翻了一页,“没说什么,城哥这几年做餐厅做的风生水起呢,在A市开了一间餐厅,邀我常过去品菜,白吃。”
“哦,是吗?”
她妈坐了下来有些欲言又止,这时丁冬两眼放光地叫了起来,“哎,妈你过来看看,我把头发养长了梳这种辫子好不好看?”
丁冬妈妈凑上去看,见杂志上模特梳着俏皮富有幼趣感的羊角辫,仿若从山间清泉深处走来的童话少女,清纯又洋溢着野性美,她下意识说,“好看的,以前你就爱梳这种辫子,整天梳着这辫子到处疯跑。”
“以前我梳过?我怎么不记得了。”
丁冬笑着抬头问。
母女目光相撞,丁妈表情突然有些不自然了,转过脸,“那时你小,自然不记得了。”
丁冬点头没有再问,继续津津有味地翻着杂志,嘴里喃喃不休地嘀咕着“这件衣服不错啊,不过怎么这么贵啊。”
她妈也就专心地替丁冬整理行李,没有注意到女儿翻书的手有些抖。
深夜,凌晨两点,父母已经睡下,丁冬悄悄打开了房门,从柜子里翻出了家里的老照片,开了小台灯一页页翻看,还是像过去一样并没有找到自己十七八岁时的老照片。
她若有所思地合上相册,在房间里扫了一圈,突然想起她老爸有个不起眼的保险柜,就放在储物室的角落里,这么多年就没见他打开过。
她踮着脚尖打开了储藏室,回头瞄了父母房间紧闭的房门,弯腰闪了进去。
储藏室的灯有些昏暗,杂物堆积久了都蒙了一丝尘埃,丁冬只顾寻找那个保险柜,因此没有留意脚下,踢到了一个架子,架子一下子倒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撞击声。
这噪音在漆黑的夜里更显突兀。
丁冬吓得赶紧扶起架子,屏息伸着耳朵在门边听了一会,没有什么异样的动静传来,她父母应该是睡熟了。
她松了口气。
好不容易在角落里找到那个陈旧的保险箱,丁冬已是沾了一身的灰尘,瞪着保险箱前的密码盘好半天,她灰头土脸地蹲了下来,表情有些挫败。
密码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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