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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张嘴便咬下去,不分轻重的力道将他咬疼,他皱眉放开她。
与暮立刻离得远远的,冷眼看他:“谭勋,知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厌恶你和你的一切,包括你的吻!”
“厌恶?”
这两个词成功地激起谭勋的怒火,他恶狠狠地盯着她,“你说你厌恶?你忘记你那时候是多么主动,多么喜欢我吻你吗?”
“是我犯贱。”
她一字一句地咬牙道,“是我犯贱才会追你、喜欢你,是我犯贱要你主动吻我,这样你满意了吗?”
谭勋,我从没有像这一刻如此恨你,恨我爱上你,恨我犯贱追你,恨我把能伤害自己的权利双手奉上给你!
两人僵持着。
与暮不断在心里警告自己,朝与暮,如果你还对谭勋有感情,你便自贱不可原谅。
连你自己都看不起自己,谁还能帮你捏着那摇摇欲坠的自尊?
这时,傅致一的司机走下车,礼貌地询问了声:“朝律,小傅爷问您遇上了什么事?需不需要帮忙?”
与暮转头,便看见已下车正倚靠在车边的傅致一,只觉得颜面尽失,老天似乎不想放过她,总是让她在他面前丢脸无尽数。
“小傅爷?”
谭勋眉头紧皱,好像听见这个称呼,酒都醒了一半。
与暮二话不说,趁着谭勋没反应过来之际,走到傅致一身边,大胆地挽住傅致一的手臂,朝谭勋道:“你看清楚了谭先生,我现在已经有男友了,请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更不要做一些过分的事情,我不想让我男友不高兴。”
她本以为谭勋又会大发雷霆,却想不到,他原本怒极的眼神逐渐转换成冷,是寒心彻骨的那种冷。
他就用那种眼神瞥了他们一眼,然后一言不发地离开。
那种眼神,好像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她。
这应该是她想要的结局,可为什么她心里还会有种失落的疼?
与暮看着那辆熟悉的车发动,然后冷漠地掉头就走,她怔怔地将挽在傅致一手臂上的手放了下去。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转过头看着一旁的傅致一问:“你说的要我去四海阁上班的话,还算数吗?”
“自然。”
“好啊,我答应你,我明天会去面试。”
傅致一扬眉,不置可否,但听她继续道:“刚才不好意思,让你冒充了我的男友,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趁机占你什么便宜的。”
见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她解释:“我的意思是,以你的身份,如果女朋友被公开一定很麻烦吧。
谭勋不是一个喜欢多嘴的男人。”
“我并不介意。”
他淡淡地回。
与暮:“反正谢谢你,如果没事的话,我先回家了。”
“嗯。”
他忽而站起身,朝她伸手过来。
与暮立刻后退一步,一脸防备,却见他笑:“别害怕,我只不过是想替你拿掉头发上的脏东西。”
他伸手在她发上轻轻一顺,手上多了片不知道何时落在她发上的树叶。
“祝你有个好梦。”
说完,他转身坐进助理早已替他打开车门的车里,车子掉了个头,飞驰而去。
回去的路上,助理看着悠闲靠在沙发背上的傅致一,几次欲开口都没真的说出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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