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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下匣子,又开始在屋里仔细打量起来。
床铺上层的抽屉,里面夹了一根发丝,现在没有了。
妆台下层的格子上放小木人的匣子里有自己洒上的一种香露,见风即逝,现在打开里面已没有了任何香气。
其他的倒好似没动过一般。
张妈妈是会来打扫屋子,但绝不会翻动自己的匣子,是谁?所为何来?财物首饰俱在!
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她向隔壁的书房走去。
书柜、书案、椅子与墙上的画,是这间书房仅有的东西。
看上去与自己离开之前一样,只是……这两本医书放倒了。
她瞳孔一缩,急忙到一幅拜月图前,揭起画来。
里面那张自己亲娘的侧面画好好的挂在那里,上面的女子仍是那般飘逸出尘,如梦如幻。
她松了口气,全身松软地坐在椅子上,怔怔出神。
是谁会对自己感兴趣?她突然想起了那双暗藏狠厉的眼睛。
她的手握了握站起身来向外面走去。
“老王头,你在吗?”
她敲了敲门。
门打开了露出老王头恭敬的老脸“小主子?”
张雪莹冷若冰霜的看着他“老王头,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只是张府一个普通的看门老头。
不要再多生事端,遇事只许以不变应万变。
再有我自己的事我自有主张,你不要替我拿任何主意。
如果你一意孤行,招惹上什么不该惹的人或事,连累到我的伯母与家人,我一定不会原谅你。”
她一字一顿的说道,眼里尽是绝决之意,好似结了一层冰茬子一般。
老王头一愣,轻轻吐出一口气“我发誓,绝不会再自作主张。”
张雪莹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老王头佝偻着的身子弯得更低了,满脸的诚恳与谦卑“小主子,我绝不会再犯,请您一定要相信我,不要赶我走。”
脸上慢慢渗出惊慌与伤心,更有一丝茫然。
张雪莹暗自叹息一声:这便是封建社会奴才的下场,若是主子弃之,一个行事狠辣、功夫绝顶的人马上便如丧家之犬一般了。
不过,也幸好他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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