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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当为将军效力!”
李柏大声而坚定地说道。
“好,你下去吧!”
平敢当挥了挥手,闭上了眼睛。
李柏静静退了下去。
良久,平敢当都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
十四年前那个寒冷的冬季,父亲带着自己的生母回乡祭祖。
母亲走时抱着自己亲了又亲,很是不舍。
他闭着眼睛,慢慢伸出手在自己脸上轻轻抚摸了一下。
自己到现在都还记得她身上的幽香与柔软的双唇吻在自己脸上的感觉。
自己第一次与生母分离,自是想念不已,终日哭闹着要找自己的生母。
平府的大夫人,也就是自己的亲姨母大秋氏,总是把自己搂到自己怀里,温柔慈爱的安慰着。
她的怀抱一如母亲般温暖,却总有一股终年不散的淡淡药香。
终于母亲回来了,却是静静躺在棺材里面,父亲伤心又懊恼的样子到现在自己还清楚地记得。
姨母悲呼一声便晕了过去,醒来后便再也站不起来了。
她因中风而瘫痪了。
昔日和和美美的一家人变得生死离别,充满温馨的家变得支离破碎。
母亲脸色青白的躺在那具冰冷漆黑的棺材里,任自己再哭泣、哀求,她都再不能用她温柔美丽的眼睛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将自己拥进她温暖的怀里耐心的安慰。
母亲双眼紧闭的脸上,分明带着哀求、不舍与疑惑。
是呀,一个终日在后院,悉心教子,侍奉丈夫的女子,怎么也理解不了为何自己招惹了杀身之祸吧。
父亲发疯一般到处查找凶手,甚至不顾官声迁怒于当时的县令与捕头,可是这个凶手却始终隐匿于黑暗之中,让人无论如何也难以窥得一二。
伤痛随着时间的流逝,被他与父亲小心的藏在了心底,不敢触摸。
可是万没想到在十四年后,终于又听闻到他犯案的消息。
他睁开自己恨意难填的泪眼,眼里满是迫切与伤痛。
如果,如果不是这场战事,他恨不得能飞到宣宁县,上天入地也要找出那个让他幼年丧母、一手摧毁他家庭的凶手。
他将自己的双手捏得发白,一滴晶莹的泪珠缓缓流出眼角。
“平勇,你进来!”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冲门外叫道。
“主子!”
一个身形瘦弱的小厮走了进来,恭敬地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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